私人飛機上,黎鬱癱軟在沙發上,紅著臉捂著眼睛,身體不正常地顫抖著,肩膀一高一低地起伏。
哥……又在玩他了。
偌大飛機除了駕駛員,只有黎鬱一個人,他不需要擔心會被別人聽見。
綿密熾熱的吐息連續從濕潤唇間溢位,他抓著哥哥的白衣服,通紅的臉埋在上面:“哥……喜歡哥。”
時間不知不覺流淌,溫絮傾畫了兩個小時停筆,喝了口水,他有點卡分鏡了。
剩下的等明天有靈感再說吧,他今天已經畫很多了。
溫絮傾把數位屏收拾好,連著觸屏筆一起,筆身被他手心溫度浸透,染上許多氣息,一碰就感覺暖燙的厲害。
指尖自筆頭滑到筆尖,整根筆都不正常地發燙。
溫絮傾以前用的那些筆,沒有一支有這樣的症狀,分明沒用多久。
奇怪。
即使覺得奇怪,溫絮傾也沒準備換掉,畢竟是黎鬱的心意,要是不用,或許他會傷心。
反正只是用的有點燙,又不是燙到會爆炸,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絮傾低眸,注視著手機裡顯示的手機,六十秒為一分,兩個六十又五十七秒流過。
他在心中默數。
3,2,
1。
“砰”——
“砰”——
鬧鈴與煙花共同綻放。
天空接二連三炸開好幾團烈焰暖陽,將漆黑冰冷的天空照耀得滾燙,暖色落在溫絮傾臉上,把他整張臉都映得俊美,簡直能發光。
黎鬱看呆了。
他撥通給黎鬱的影片電話被秒接,溫絮傾將手機反轉對向天空,笑道:“黎鬱,別看我,看天。”
“十九歲生日快樂。”
向來早睡生活規律的他,硬是熬到淩晨,借場煙火,點燃整片天空,為黎鬱慶生。
黎鬱坐在去哥哥居住的酒店車上,眼淚止不住流下,沒出息地濕了睫毛,濃密睫毛濕漉漉大片。
哥……
你知道嗎。
六一兒童節慶祝的從來不是我的誕生,而是我們的相遇。
幾場盛大煙花謝幕,溫絮傾也沒從窗臺離開,翻轉螢幕,將攝像頭對準自己的臉。
聽著黎鬱小聲的抽泣,指尖在螢幕中黎鬱眼尾輕輕擦拭,他笑著調侃:“哭什麼呢,黎大壽星。”
黎鬱紅著眼睛,小聲嘟囔嗔念:“哥~我才沒哭呢。”
“是,你沒哭。”溫絮傾望著滬都不見絲毫星光的天,吹著窗外清涼的冷風。
他笑著用掌心蓋住螢幕:“我可沒看見誰哭了,你看見了嗎?”
黎鬱臉紅著,不好意思搖搖頭,又順杆子往上爬舔了舔螢幕照出的掌心:“哥,你看看我嘛。”
其實是他想看哥了。
溫絮傾挪開手掌,兩個人隔著螢幕相望,他忽的問:“以前也有人為你這麼過生日嗎?”
黎鬱點頭:“有呀。”
他有好多粉絲,他粉絲們對他特別好,為他的生日準備得特別用心,煙火,無人機表演,包大屏……
諸如此類的慶賀方式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