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黎鬱此時的神態,顯出些許詭魅來。
黎鬱卻顧不上這樣的小傷,不斷在心裡慶幸,還好他耳聽八方,就算忙著那樣的事,也從沒忘記監聽哥哥。
不然他真面目就要被發現了。
差點就被哥哥發現他在臥室裡安裝了監視器了,還好幾個,全方位無死角,高畫質夜視錄音,所有功能一應俱全。
脊柱緊張的電流酥燙他,躥到頭皮上面,黎鬱都不敢想,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他會自食什麼樣的後果。
黎鬱很確信,結果一定不會是他想要的。
他費盡心機接近哥哥,才不願意與哥哥再次分開。
愛不行,恨不行,厭惡不行。
就算他死掉,黎鬱被迫墮入黑暗中,只能獨自彷徨,即使如此,他也會找盡辦法變成厲鬼,日日夜夜守在哥哥床頭。
誰搶哥,他就鑽進那個人的夢境,美夢也變噩夢。
他是哥哥一個人的陰暗病鬼,會纏繞哥哥生生世世。
陰暗的,病態的,濕黏地佔據哥哥全世界。
當然如果有可能,黎鬱也不願意最後和哥哥變成他愛,哥哥厭的關系。
這才是黎鬱兢兢業業偽裝的真正原因。
黎鬱複盤這些日子的行為,在心裡不斷反思。
怪他太沉溺利用異能與哥哥肌膚廝磨,被這段幸福溫暖的時光麻痺,都快忘了這一切都是他利用各種手段偷來的。
哥哥完全不知道。
要是被哥哥察覺了,這段快樂安寧的時光一定會化為烏有。
黎鬱眼中浮現戾與鋒銳光芒,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哥哥發現。
絕對!
要是真的被發現了……
哥,你會原諒么么偶爾的任性,對嗎?
黎鬱舔舐掉下唇的血絲,親了口溫絮傾衣服的外套,垂眸,咬著指尖找話題:“哥,你到機場了嗎?”
他假裝不經意地找著話題,說什麼都不能讓哥哥掛掉電話,有時間給之前那個人回撥。
溫絮傾側眸看向窗外,整齊栽種在道路的樹木往後退,他眼中看到的畫面閃爍,沒多久就變成全新景色。
在他眼中掠過,沒在他視野裡留下半分存在感,唯有黎鬱嗓音有些許真實感,透過耳朵傳遞到大腦神經,張揚著少年的存在。
溫絮傾搖搖頭,又發覺黎鬱看不到,開口說話:“我還沒到。”
機場離這裡不算近,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黎鬱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嗎?
溫絮傾直覺就認為不可能。
黎鬱還有更深沉次的目的。
等等……
他為什麼下意識把目的這詞為黎鬱行為定義。
明明還有其他更加溫柔婉轉的詞去修飾。
溫絮傾眉間皺起,不願繼續深想,黎鬱把他禁錮,對他親親摸摸,擅自與他親暱,肌膚纏綿,刻意引誘他觸手探入溫暖學道裡,這些事加起來已經足夠惡劣了。
或許是因為這樣,導致他對少年的印象有了變化,內心對黎鬱的行為疊加上層陰色揣測。
真相大概就是這樣,溫絮傾想。
他本就不喜歡黎鬱這般惡劣的行徑,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