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方式有用,拔出時,淫靡水浪帶出鮮紅舌肉,滴答滴答地流,黎鬱唇角淌下唾液,水音持續不斷地在溫絮傾腦海覓覓叮咚響。
他垂眸看,黎鬱依然閉著雙眸,滿臉潮緋,眼尾沁著淚水。
觸手吸飽汁液與情慾,饜足地縮回他肩脊。
溫絮傾終於鬆了口氣,彎腰,另外一手圈著黎鬱雙膝,把他公主抱到自己懷裡,艱難地把鴨舌帽蓋在黎鬱臉上。
怕他呼吸困難,還把本就鬆鬆垮垮的口罩取下。
他抱著黎鬱慢慢地往家裡走去。
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懷裡抱著纖細的少年,唯美畫面定格在午陽與他們記憶裡。
拖曳的影子交疊,一步步往同一個地方走。
黎鬱再次清醒時,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風鈴輕晃,薔薇搖曳,他下意識尋找溫絮傾,入目卻是醜不拉幾的綠油油毛毛蟲枕頭,以及別有洞天的貓玩偶。
他愣了愣,眼睛迅速亮起,縮回被子裡,貪婪地嗅吮起被子的香氣,他在哥哥房間裡,哥哥的床上,蓋著哥哥的被子……
身上的衣服也換過,黏膩濕噠噠的感覺消失不見,變得很清爽,哥哥親手給他換了衣服,看光他的身體。
好幸福。
幸福的他想原地死掉。
黎鬱一邊大口聞著,一邊思索著溫絮傾觸手的來源。
他定製的定位與監聽器本該早早安裝到哥哥手機裡面的,結果把哥哥時間暫停時,他總顧著和哥哥貼貼,沒來得及。
黎鬱就不清楚溫絮傾身上發生了什麼,才有了這麼完美的意外。
吸了半天氣味,黎鬱探出腦袋,厭惡地把貓玩偶推遠,四處張望,尋找溫絮傾的身影。
溫絮傾在自閉。
他把黎鬱送到家休息,給少年換好衣服後,他自閉地躺在客廳的小沙發上,用胳膊遮住臉,什麼都提不起勁。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對少年做這麼惡劣,這麼過分的事。
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比他更壞了,生平第一次,溫絮傾對自己的人品産生質疑。
溫絮傾懷疑自我時,聽見臥室傳來細微的動靜。
黎鬱醒了嗎?
他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面對無辜少年,溫絮傾抬下胳膊,指尖蜷縮起來。
他正要去臥室檢視時,他家門鈴響起,溫絮傾只得先開門,是安裝監控的工人。
工人中等身材,穿著藍色工作服,看到他道:“帶我去要安裝的地方看看。”
溫絮傾帶著他前往臥室,恰好對上雙剛醒還有些瀲灩的眼眸,他有點無措地避開,不敢去看黎鬱。
怕看見少年眼裡的厭惡與反感。
黎鬱眯了眯眼,盯著工人看了半晌:“哥哥,他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