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鬱濕漉漉長睫毛輕顫,害怕似的看了眼布布,垂下腦袋,咬著下唇輕輕點頭。
溫絮傾對他笑:“你先進去換衣服,換好了我幫你夾尾巴。”
黎鬱面上順從點頭,身影消失在走道。
溫絮傾收回停在少年背影的視線,半蹲下,與小貓視線平行,試圖與它講道理:“布布,他不是和你一樣的貓,我不會把他養在家……”
一牆之隔裡,換著貓衣服的指尖輕抖,連著腕骨迅速染上死寂蒼白,窒息感推倒他,黎鬱蹲下蜷起身體,尖牙徹底刺破,徒留舌尖被咬破出血。
食指在尖牙不斷磨。
溫絮傾斂斂眉心,對布布說:“你也不可以兇他……”
畢竟他已經答應進少年家幫他夾尾巴,溫絮傾嚴肅認真地望著自家小貓。
布布根本聽不懂,只知道危險消失了,貓背上的毛毛塌下去,高冷地瞥眼他,自顧自舔起爪爪。
牆裡,蹲下蜷縮起的纖細身影,微微抬頭,眼底漆黑荒蕪,被恨與嫉浸染。
沒過多久,這道身影蒼白著瑰麗臉蛋,若無其事地給自己戴上了貓耳朵,松開領口,微勾出白玉冷肌。
布布扭開腦袋,繼續舔爪爪。
黎鬱聲音傳來:“哥哥你可以進來了。”
含卷男性的磁啞,又帶著絲粘稠的豔,有些酥麻的燙,溫絮傾摸了摸耳朵。
“好。”
溫絮傾起身,轉身,半隻腳走進黎鬱的家門,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麼,溫絮傾又聽見了貓叫聲。
布布連著尾巴尖尖的毛立刻豎起,顧不得舔毛,再次喵喵叫,叫聲悽厲。
甚至還不斷地用爪爪磨地板,爪尖都被磨出了血,先前只是抓他褲腳還沒關系,現在……
溫絮傾沒辦法丟下它不管,只得收回腳步。
他對黎鬱無奈道:“就在這裡幫你夾尾巴,好嗎?”
這棟樓其實住了六戶人,但他與黎鬱的家在柱子拐角後面,這裡只有他們兩戶,要走出拐角,才能看到其他戶。
以前除了他,這個拐角根本不會有其他人,再者黎鬱只是沒戴上尾巴,又不是沒穿衣服,在家門口戴上也一樣。
不需要擔心他會暴露在別人眼裡。
聽到這話,黎鬱瞳色微沉,卻也擔心堅持讓溫絮傾進入他家,會顯得過於可疑,面上乖乖巧巧點頭,用比布布更加軟乎乎的語調說:“好~”
他悄然鬆了口氣,幸好他做了兩手準備,那些可疑的東西被他搬到其他房間裡,站在門口看絕對看不到。
倒也不擔心會暴露。
黎鬱眼瞳幽色濃濃,膝蓋上的疼感卷著他的理智,他恨不得這秒就失控,不管不顧地把哥哥囚.禁。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