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眼睛哭瞎了,溫絮傾都只拿陌生人態度對他。
黎鬱沉沉斂下睫毛,指尖滑移,觸碰男人肌膚,不斷往上攀,指腹輕點溫絮傾唇角,虎口卡住他下頜,逼迫他張開嘴唇。
眸色漆黑無比。
餅幹保質期有十天,而他保質期卻只有兩年,就像櫥櫃裡用來展示的人偶模特。
因為不重要,所以丟了也沒什麼可惜,根本不會想找,即使溫絮傾曾和這件人偶朝夕相處過兩年。
眉尾濕潤淚意很快就歸於平息,眼淚只有在溫絮傾眼前掉才有意義。
溫絮傾停擺的思緒隱約被撬動,滾燙在他腦海裡徜徉,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做了場永不會停歇的旖夢。
熱意在溫絮傾骨骼血肉裡流動肆虐,似乎下秒他就能沖破屏障。
然而黎鬱的異能太過霸道,他呼吸還是被控制,根本醒不過來。
黎鬱虎口微收,懲罰似的用力,迫使溫絮傾唇齒開起,他俯身,與他氣息交纏,兩張唇隔著半厘米,他到底沒繼續俯身而下。
哥哥的初吻和他的初吻,不能就這麼草草失去,唔,下次買玫瑰花的時候再親哥哥吧。
他外套拉鏈拍過男人側臉時,泛起涼,黎鬱把玩著鏈條,眼裡閃過興意,坐姿向前,彎腰,挺身。
拉鏈被溫絮傾含住,黎鬱稍微用力,拉鏈就藉著男人的齒間力道滑落,露出黎鬱大片泛粉的面板。
裡面是套連體“衣物”,幾根繩子交叉束縛黎鬱的身體,什麼都遮不住,和溫絮傾漫畫裡的受穿著一樣。
黎鬱也綴了兩枚鈴鐺,夾式的,所以不太穩,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能掉落,從而砸到溫絮傾心口,喚醒他,親眼看見黎鬱的不堪。
鈴鐺狠狠夾著,黎鬱淚腺實在發達,疼感敏銳,但他不怕疼,夾得很用力,粉色都夾出了些許青紫。
憑空給他身體增添了幾分淩.辱般的傷痕,邐豔多姿。
而三年年近乎苛刻的身材管理,黎鬱身材極佳,只是相比於溫絮傾肌肉,會更薄一點。
黎鬱被幾根黑繩交叉勒起時,心口肌肉綴著的鈴鐺更顯突出,肌膚白到晃眼。
冷硬鏈鎖咬至少年腹部時,就因兩人此時姿態,而無法在往下,黎鬱黑沉沉眼珠盯著,指尖勾住衣擺,粉色舌頭探出,舔舐了圈拉鏈。
黎鬱接替睡夢中的男人咬住,這枚拉鏈裹挾上他們兩個人的體溫,略微鋒利的鏈體割傷他們唇肉,溢位了些許血液。
一點點撕下,咔噠一聲,這件外套徹底散開,露出裡面那件完全不能稱為衣服的連體繩衣。
黎鬱面無表情地把外套扔下,青澀地模仿溫絮傾畫裡的受方,上下起伏。
笨拙生澀,明顯不熟練。
溫絮傾全身都穿戴整齊,更何況被時間暫停的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回饋。
黎鬱所有行為不過自尋快樂罷了。
蒼白麵色多了抹瑰豔色彩,唇肉被尖牙磨出血痕,黎鬱視線落在溫絮傾臉上,腳腕細鏈晃動,鈴音也搖。
曳著清皎月光。
黎鬱眼尾緋紅著輕喘,齒間吐出的稀碎啞調又緩慢地歸於平靜。
他練了五年的舞,體力與柔韌性都很好,這麼點時間,黎鬱不至於累。
可指尖泛起的白與眼底溢淌的忽閃藍光,無一不在昭示,他的異能快失效了。
黎鬱腳踝踩著床板,腳尖輕蹭溫絮傾腰與腹肌,一點點滑動,依依不捨地擦著男人腰身往下,腳背慢慢踩實地面。
外套歪歪扭扭地重新披在他肩上,手銬也被解下,貓玩偶被臭著臉的黎鬱重新擺正,細碎聲響回蕩,他鼻尖縈繞著刺鼻的花露水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