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信和封江冉現在的位置很好找,燕清羽剛出去就看到了在黑夜中不斷閃爍著燈光的明亮角落,和姜雲簡一起擠進去。
“讓一讓,麻煩大家稍微讓一下。”
小黑們盡職盡責趕來給他們開路,沒多會兒燕清羽就和姜雲簡一起走到了最前面,看到了衣冠不整的文南信和封江冉。
兩人都拼命地拿散落的衣服遮擋著身體,雖然遮住了些重點部位,但是從淩亂的草地看來,被抓包時肯定是至少完成時過的,又一次正在進行時。
燕清羽似是愣住。
姜雲簡更是眉頭一皺,嫌惡地撇開視線,同時伸手捂住燕清羽的眼睛,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不要看,汙染你的眼睛。”
燕清羽終於緩過神來,連忙叫了傭人去拿毯子,躲在姜雲簡懷裡。
他像是有些難以置信,又像是有些難過:“南信表弟,江冉哥,你們……你們怎麼能在我的生日宴上做這種事……?”
從精心佈置的宴會廳,再到專門的譜曲創作,都足以看出燕清羽和姜雲簡對今晚生日宴的重視,文南信和封江冉鬧這一出,作為壽星的燕清羽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旁邊也有不少圍觀群眾紛紛指責。
“怎麼會有人這麼不知廉恥,一個宴會的時間都等不及,大庭廣眾下就幹起來了?”
“那個叫文南信的還是燕小少爺表弟?居然在表哥生日宴上做出這種浪蕩事……”
“誒,那個叫封江冉的,不是最近一直有緋聞,說什麼痴情等候燕小少爺的嗎?”
“嗤,這好意思叫痴情?我看就是個妄想吃天鵝肉的種馬!”
“……”
周圍的討論聲愈演愈烈,文南信作為表弟,封江冉作為緋聞物件,卻在燕清羽的生日宴上鬧出這樣的醜聞,足以今後都將他們徹底釘在恥辱柱上。
記者們還在不斷拍照,封江冉裹著毯子像敗犬一樣斥責著不準再拍,卻無人聽得進去,只好又轉向燕清羽,想拉燕清羽褲腿,被姜雲簡一腳踢開。
姜雲簡:“別拿你的髒手碰清羽。”
燕清羽看得羨慕。
他也好想踹一腳,可是他得維持人設,好煩哦。
封江冉還想請求燕清羽:“小羽……小羽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燕清羽拉著姜雲簡的衣角,委屈可憐:“可是今晚宴會的安保和侍從都是我和雲簡親自把關篩選的,難道江冉哥覺得,是我和雲簡沒做好保護賓客們的措施嗎?”
“這是我和雲簡聯姻以後過的第一個生日,我們都已經非常努力保證今晚生日宴的順利完美了……”
他適時地微微低頭,難過的語調聽得周圍的人更是忍不住心疼。
燕清羽和姜雲簡都沒有理由破壞今晚的生日宴,始終裹著毯子瑟縮在另一邊的文南信,看向封江冉的眼神愈發怨毒。
但僅僅是一瞬之後,文南信就收斂了所有其他情緒,楚楚可憐地跌坐在地上:“江冉哥……我今晚好心陪你來出席清羽表哥的生日宴,你、你怎麼能為了得到我,還給我下藥……”
封江冉驀地震驚抬頭,圍觀群眾更是嘩然,閃光燈頻次明顯加快。
燕清羽不忍再看這一幕,埋頭躲進姜雲簡懷裡,肩膀微微聳動。
姜雲簡輕輕拍著他的背。
眾人只覺得燕清羽是在難過今晚的生日宴毀於一旦,可實際上,他只是在遮掩再也抑制不住的暢快笑意。
漆黑又燈火通明的夜晚。
狗咬狗的好戲,終於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