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羽輕撫著姜雲簡的後頸:“你會覺得我變壞了嗎?”
姜雲簡在他頸窩間搖頭:“你不是變壞,你只是更會保護你自己了。只不過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無憂無慮的,不被那樣的汙濁侵蝕。”
燕清羽自嘲似的笑了笑:“人總是要長大的。我倒是覺得曾經的我很傻很天真,我更喜歡現在的我。”
姜雲簡抬頭看他:“那就只做你喜歡的你自己。是好是壞都無所謂,我只想要你是自在輕松的。”
漆黑視線清晰裡映出燕清羽的面容,彼此最為熟悉的氣息隨著溫熱呼吸交織在一起。
明明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總是能得到姜雲簡最為認真的回答。
燕清羽沒忍住,捏了把姜雲簡的臉:“你知道這種時候說這種,會讓我想做什麼嗎?”
姜雲簡生怕是說了什麼燕清羽不愛聽的,緊張:“想做什麼。”
燕清羽用實際行動代替口頭回答。
他微微仰頭,在姜雲簡的嘴角處落下一個輕而又輕的吻。
轉瞬即逝的輕柔觸感擦過唇邊,又悄然而去。
姜雲簡愣住,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又在反應過來後,悔恨自己沒能清楚嗅到燕清羽湊近時的淺淺甜香。
燕清羽笑著揉搓姜雲簡的臉頰:“姜雲簡,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招我喜歡呢?”
這是燕清羽的第二次直言喜歡,也是第一次在正常的氛圍裡說喜歡。
姜雲簡回過神來,摟緊燕清羽,低聲問:“只親嘴角嗎?”
燕清羽眼底含笑:“怎麼,想得寸進尺?”
燦然,得意,又帶了點使壞成功的小小驕傲。
姜雲簡對上燕清羽盛滿笑意的深褐雙眸,微微低頭,與他唇瓣相觸,同樣以實際行動回應了燕清羽的問題。
僅僅一瞬間的接觸,僅僅一句喜歡,就擊碎了姜雲簡之前的膽怯,撫平他的緊張。
他們之間早已不是誰的獨角戲,是相互都可以反複確認,反複得到肯定的偏愛。
呼吸纏繞間,也不知是誰撬開了誰的唇齒,生澀地相互試探,青澀地相互迎合。
須臾,姜雲簡松開燕清羽,又將他摟緊,在他鬢邊低語:“清羽……小拾,我好愛你。”
獨特親密的稱呼落在耳邊,泛起陣陣酥麻。
燕清羽回抱緊了姜雲簡,耳朵泛起紅意,小聲嘟囔似的:“別在這時候這麼叫我嘛……”
姜雲簡摩挲著他的耳垂,輕笑,一聲一聲地叫著“小拾”。
叫著這個承載著愛意,卻又裝不完他滿腔愛意的名字。
燕清羽不厭其煩地一聲聲回應:“嗯嗯,知道了,我在呢。”
他們是最生疏的愛人,最親密的靈魂伴侶,跌跌撞撞地給足對方所需要的親暱與安全感。
直至彼此確認,誰都不需要有任何不配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