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簡已經躺下,燕清羽也很自然地直接躺進姜雲簡的懷裡,感受到姜雲簡一瞬的緊張僵硬。
片刻後,姜雲簡才緩緩放鬆,試探著伸手,也抱住了他。
沐浴露的香氣交纏在一起,祛除了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氣味,姜雲簡也終於真的安定下來。
姜雲簡微微低著頭,將腦袋埋在燕清羽的頸窩間。
燕清羽嫌棄地推了推,嘟囔似的:“你頭發紮到我了,好癢。”
他推拒的動作很輕,倒不如說更像欲拒還迎,姜雲簡就沒動。
過了會兒,姜雲簡才問:“清羽,你下午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姜雲簡溫熱的鼻息落在燕清羽頸間,癢癢的,又似乎有些酥麻。
如今的燕清羽面對感情,已經失去了坦率的能力,只輕哼一聲:“不然呢,我管你幹嘛?還害得我手傷得那麼嚴重。”
姜雲簡微微收緊了手:“對不起……”
燕清羽:“知道對不起我就別瞎折騰,我救你回來不是看你又去自殘自殺的。”
姜雲簡啞聲回答:“我只是怕,怕我又會害了你……我已經剋死很多人了。”
燕清羽不耐煩地“嘖”一聲,一腳把姜雲簡踹開,翻身給被子扯過來不給他蓋:“我不跟封建迷信的人睡一屋,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姜雲簡愣了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對不起清羽,我知道錯了。”
燕清羽回頭看他,兇巴巴地問:“錯哪兒了?”
姜雲簡:“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也不該……自輕自賤。”
燕清羽勉強滿意,姑且把被子重新分給他蓋,但還是和姜雲簡隔了點距離。
姜雲簡自己腿不能動,沒辦法挪過去抱他,只可憐巴巴似的又喊了一聲:“清羽……”
燕清羽聽不得一點他這種腔調。
“真是受不了你。”他嘴上嘀咕著,翻個身又蹭回到姜雲簡的懷裡。
這次姜雲簡立馬就緊緊抱住他,像是生怕燕清羽等會兒又嫌棄他。
燕清羽沒給他太久的甜頭,開始算賬:“你吃藥抑制腿部知覺恢複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姜雲簡動作微僵:“你……知道了?”
燕清羽:“你去醫院那天,我看到了,還有程洋車上的藥味,瞞不過我的,程洋就都招了。”
姜雲簡低頭,再次把腦袋埋在燕清羽頸窩裡,悶聲問:“如果我如實說,你可以不趕我走嗎?”
燕清羽戳他腦袋:“你看你現在,還有霸總的氣質嗎?”
姜雲簡收緊了手,沒吭聲,生怕燕清羽是真嫌棄他。
燕清羽無奈:“你先說,我視你給出的理由決定趕不趕你走。但你要是敢撒謊,就永遠別想再進我房間。”
姜雲簡過了會兒才悶悶地回答:“我怕我控制不了腿傷引發的精神病發作,傷到你,就想把後患斷絕了。反正從和你聯姻開始,我就計劃好最多三年,處理完所有事情讓你繼承我的遺産。”
“現在也只是改成等你複仇結束,我再把一切都給你。我的腿康不康複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燕清羽聽完,認真地想了想:“要不我們今晚還是分房睡,我怕我實在忍不住想抽你。”
敗家玩意,這麼大個姜氏集團是他隨隨便便就能當遺産送的嗎?!
還打一開始就想死!
姜雲簡對此沒敢反駁,只是握住了燕清羽的右手,放到自己下午沒被捱打的那半邊臉上,垂著眼,很可憐似的:“只要別用你的左手,你想怎麼打我都可以。”
燕清羽:“……”
燕清羽一口氣沒提上來,又被姜雲簡給澆滅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姜雲簡有抖屬性,還是個隱性狐貍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