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羽虛弱地靠在病床上,看著姜雲簡在幫他把病床的小桌子支開。
姜雲簡捏了捏手心,問:“你需要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吃?”
平淡的語氣聽著就是在走個聯姻物件身份的過場。
燕清羽沒指望姜雲簡這樣脾氣不好的人會主動要喂他吃東西。
燕清羽:“我自己吃。”
姜雲簡“嗯”一聲,垂下了眼睫。
沒走遠的謝華良恨鐵不成鋼,腳底打了個拐又轉回來:“那誰,病人家屬,跟我出來一下。”
姜雲簡抬頭,皺眉,眼神冷漠了不止一個度。
謝華良直接回來上手,連人帶輪椅地給推了出去。
姜雲簡明顯不是很樂意,但輪椅被推走他也不能強控,被迫來到了走廊,先給屋內的程洋發了個訊息,催他趕緊聯系那個醫療團隊。
謝華良關上病房門,開門見山:“雲簡啊,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拐人結婚還是單相思了。”
姜雲簡:“?”
謝華良靠在牆上,雙手抱胸:“我跟你說的,他可能心理狀態不太好,你問他了嗎?”
姜雲簡抿唇不語。
謝華良嘆氣:“雲簡,你家那位小先生現在表現出來的心理狀態和他傳聞中的性格相差很大,他肯定是經歷過什麼。”
“而現在對他來說,你是完全的陌生人,甚至也可能在他心裡,你也是傳聞中那樣兇神惡煞,只是拿他當工具人的瘋子。”
這話姜雲簡沒法反駁。
他只是燕清羽過往遇到過的無數人裡,無足輕重的過客。
謝華良繼續說:“但雲簡你吧,不懂說話的藝術,又不會哄人,你這要能追到人那真是母豬都能上樹。”
姜雲簡:“……”
姜雲簡:“你說話的藝術也不怎麼樣。”
謝華良笑著收下了他這句誇獎,繼續:“我本科的時候怎麼說也上過幾節心理學的輔修,你確定不聽聽我的建議?”
姜雲簡:“什麼建議?”
謝華良拍了拍姜雲簡的肩膀:“少問多做。你不要指望一個對你警惕的人會輕易接受你的好意,與其問他,你不如直接去做,用你的行動告訴他你的心意。”
姜雲簡擔憂:“但如果他不需要這些好意怎麼辦?”
謝華良:“他都不想活了你還管這麼多呢?”
姜雲簡不喜歡聽謝華良這麼說,但想反駁又找不到錯處。
話糙理不糙。
謝華良:“我都聽小橙子說了,你暗戀人小羽毛得有個十多年了,你面對他的時候難免瞻前顧後,我理解。但他有厭世的情緒,表現出來就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你問他肯定得不到任何有效回答。”
姜雲簡重點偏移:“你為什麼叫他小羽毛?”
“……行,我不叫小羽毛,是你家小先生。”謝華良飛快改口,還特地強調了“你家”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