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陌緊緊地抿著嘴唇,避開了於東城的視線,沒有回答。
“你他媽的放開我!”於東城見蕭南陌不說話,又轉頭對著白麵人破口大罵,“真當我怕死嗎?有種你就殺了我!欺負一個受傷的算什麼本事,你個戴面具的慫貨!連臉都不敢露的垃圾!我……”
還沒罵上幾句,一個黑衣人塞過去一團布,讓他強行閉嘴了。
白麵人被罵了也不生氣,聲音反而分外委屈起來:“於先生,你這可就誤會我了,我真的是來救人的。”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退開一步。
另一邊,幾個黑衣人也從麵包車上拖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扔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陌陌,你看!”白麵人指著那個五花大綁的人,語氣輕快,帶著一絲邀功的意味,“我和他真不是一夥的!”
“唔!唔唔!”梁三傑被捆得像個粽子,手腳都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塞著布團,整個人狼狽不堪。他臉上滿是驚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混合著塵土,顯得格外滑稽。
兩個黑衣人毫不留情地踹在梁三傑膝彎處。梁三傑吃痛,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重重地磕在碎石上,疼得他直抽冷氣。
白麵人緩步走到梁三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
“這張臉……”白麵人嘖嘖稱奇,“這是哪家整容醫院,效果這麼好?要不是得到訊息,我都不敢相信是你……”
突然,白麵人手腕一翻,按住梁三傑的衣服,猛地掀開一角,露出他左肩後側。
那裡,赫然有一塊形狀不規則的暗紅色胎記。
白麵人看到胎記,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笑得格外暢快:“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小譚,我們也是好久沒見了呢?”
蕭南陌臉色劇變,脫口而出:“譚君祥?!”
梁三傑,或者說是譚君祥,聽到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顫,抖得更厲害了,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唉……”白麵人搖著頭,語氣惋惜,“真是麻煩,我明明對你們這麼好,一個個的都想逃跑……”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譚君祥看著那把逼近的匕首,瞳孔驟然收縮,恐懼瞬間淹沒了他。他拼命向後退縮,身體劇烈掙紮,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但黑衣人牢牢地控制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白麵人湊近譚君祥,匕首抵在他的臉頰上,冰冷的觸感讓譚君祥渾身汗毛倒豎。
“你知道的,我的規矩一向如此。”
白麵人的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和情人呢喃。譚君祥卻被嚇得魂飛魄散,眼淚鼻涕流得更兇了。
然而,白麵人卻不為所動,他隨手把布團取出來扔掉,手腕一動,匕首沿著譚君祥臉頰的邊緣,就這麼直接劃了下去。
“啊——!”
悽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回蕩在山谷中,令人不寒而慄。
鋒利的刀刃劃破面板,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譚君祥的臉。白麵人手法嫻熟,像是在剝一張畫皮,一點一點地將譚君祥的臉皮從他的臉上剝離下來。
譚君祥疼得死去活來,身體劇烈抽搐,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拼命掙紮,卻被黑衣人死死按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皮被一點點剝下。
鮮血淋漓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於東城從事這行多年,大大小小的案發現場見得多了,血腥的,慘烈的,佈置精巧的,故弄玄虛的,他都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