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陌……不許睡！聽到沒有！不準睡！”於東城急得眼睛都紅了，“秦遊！再開快點！”
“已經很快了！隊長！”秦遊額頭都冒汗了，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彎彎繞繞的山路，“這可是山路啊！再快容易翻車的！”
“你這張烏鴉嘴……能不能閉上！少說兩句不中聽的行不行！”陸時新突然冒出一句，聽著中氣還挺足。
“臥槽！你不是暈了嗎？！”陸時新冷不丁的出聲，把秦遊嚇了一跳，方向盤都差點沒抓穩。
陸時新揉著太陽xue，一臉的生無可戀，“本來是被梁三傑捂暈了，結果被你背在背上，一路顛簸，硬是給顛醒了。”
“我揹著你跑就不錯了，你還嫌棄顛？要不你來揹我試試？”秦遊沒好氣地懟回去。
“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於東城呵斥道。
“咳……”蕭南陌咳嗽了一聲，傷口的顏色更深了。
於東城連忙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不要緊吧？感覺咋樣？”
蕭南陌眼神有點渙散，愣愣地看著於東城，過了好一會兒才聚焦：“先前在省局經手的案件中，跟‘佔蔔師’有關的，第二例的受害者……就存在非法養殖黑曼巴的行為……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去找雲瀾市的……”
“閉嘴！”於東城打斷他，“你自己沒搞定的案子自己查！我才不要管！”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蕭南陌，你是我的隊員，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還沒報道，不算隊員呢……”
“你還有臉說？！”於東城聞言，立馬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沒正式入職就非要來現場，現在還出了事！你要死就死，別連累我們其他人被追責！”
蕭南陌無奈地嘆了口氣，扯了扯嘴角，“於隊，你這嘴啊，還是這麼不饒人。”
於東城冷哼一聲，沒再搭理他。他小心地把蕭南陌用安全帶固定好，從車上翻出備用塑膠袋和礦泉水，仔仔細細地沖洗著傷口，盡量把表面的毒液沖掉。
“吱——”
秦遊突然減速。
坐在副駕駛的陸時新，因為慣性，被安全帶勒得生疼，抬頭一看，忍不住吐槽：“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還有別人來？”
於東城也皺著眉頭看向前方。
不遠處，一輛破舊的麵包車，慢悠悠地開了過來，大喇喇地佔著路中間。
“這山路本來就窄，對面那車還開在路中間，咋過去啊！”秦遊說著，不耐煩地按起了喇叭。
“嘀——嘀——”
刺耳的喇叭聲在山谷裡回蕩。
麵包車卻像沒聽到一樣，依舊霸道地佔著路中央。
秦遊被逼得沒法子，只好把車停下。
他回頭，焦急地看了一眼靠在於東城身上，眼看著就要昏睡過去的蕭南陌，頓時火冒三丈，“靠！我下去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於東城盯著麵包車半響，瞳孔突然一跳：“別下去！”
秦遊開門的動作停到一半：“怎麼了？”
“趴下！”陸時新猛地一把摁住秦遊的頭，聲嘶力竭地大吼。
幾乎在陸時新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
“砰砰砰！”
子彈如雨點般打在警車上，擋風玻璃瞬間被打成了蛛網狀，車身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彈孔。
於東城死死地護住蕭南陌，子彈打在車窗上，碎裂的玻璃渣四處飛濺，有幾片劃過他的手臂，瞬間留下幾道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