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員快步來到蕭南陌身邊。
“蕭老師，這裡危險，您先離開！”
蕭南陌把目光從林澤言的屍體上挪開，輕輕點頭。
他跟著警員，腳步沉重地離開了天臺，回到了警用指揮車內。
蕭南陌開啟手機，螢幕上赫然是林澤言的直播介面。
直播還在繼續。
他是把手機固定在天臺邊緣直播的……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地記錄下了自己被槍殺的全過程。
彈幕像潮水般湧來，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螢幕。
「臥槽！真的假的？有人被狙擊了！」
「天吶！這人直播自殺不成……反而被槍殺了？」
「刑偵隊呢？人跑哪裡去了？這可是謀殺啊！」
「這也太恐怖了吧！我不敢看了！」
「有沒有人報警啊？這可是大案子啊！」
「報什麼警啊！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的！」
「這平臺還不趕緊關掉直播？網管幹什麼吃的！」
「太恐怖了！這劉承德和林澤言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校園貸糾紛嗎？怎麼連滅口都來了？！」
「有隱情！背後肯定有大事件！」
「……」
很快，螢幕一黑，直播被切斷了。
蕭南陌盯著漆黑的螢幕，眼神冰冷，彷彿結了一層寒冰。
……
臨西市局刑偵支隊，會議室。
日光燈慘白的光線照在每個人臉上，更顯得臉色蒼白。
秦遊拿著一份報告，正在講解已知的案件情況。
“死者林澤言，男，22歲，江心大學美術系大四學生，身高178厘米，體重65公斤。”
“業餘愛好是攝影和網路直播，在幾個直播平臺上都有一定的粉絲量。”
“同學和老師對他的評價普遍是性格內向，但學習認真，人緣不錯。”
“劉承德，男，45歲，江心大學美術系副教授。目前詢問過他的同事和學生，基本上都說他教學質量優秀，脾氣很好，鮮少與人發生矛盾。”
“並且……當我們問到兩人的關系時，不但沒打聽到有什麼矛盾，甚至很多人都認為林澤言是劉承德最喜歡的學生。”
“另外，我們已經聯絡了風·信貸公司。他們正在彙總林澤言進行借貸的整個過程記錄，之後會發過來。”
蕭南陌突然開口，“等資料發過來後，麻煩也給我一份。”
“給你做什麼？”於東城猛地抬起頭，眼神淩厲如刀。
“給宋一展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