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薇想到什麼,眼睛眯了眯,“你的同學呢?在睡覺?”
蔚闌一聽這個就打起了精神,面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他昨晚沒睡好,在補覺,媽你別介意,他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就讓他多睡會吧!”
韓薇瞧著蔚闌話語中的維護,嘖了一聲,“我有那麼不通情理?我只是想說,你要是去見你那些發小,把葉枕帶上。”
就韓薇所瞭解的,葉枕可比蔚闌通透,而且對蔚闌的影響力很大,應該不會讓蔚闌吃虧。
葉枕醒來後,一臉懵逼地看著風風火火收拾東西就出了門的韓薇,問旁邊的蔚闌,“你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為什麼他在家裡剛下樓,蔚闌的媽媽只是笑眯眯地塞給他一個紅包,就說要趕飛機出門了。
“怎麼可能?只是那邊的生意比較棘手,我媽怕我爸搞不定,就去幫忙了。”蔚闌毫不在意道,“我媽還讓我帶你出去玩呢!還有,你沒看她那表情,都快笑出花來了,她都沒對我這麼熱情過。”
他揉了揉葉枕的頭,“好了別想了,看看我媽給你的紅包多少錢!”
葉枕在蔚闌的攛掇下將紅包開啟,滿滿一沓紅色的人民幣,粗略一數,整整八萬,除此之外,韓薇還塞給他一個小盒子,裡面放著一個手錶,跟蔚闌手上新戴的正好成一對。
蔚闌笑嘻嘻地將錢放進葉枕的書包,“我媽還挺大氣,這手錶也挺好看的,你怎麼不戴?”
他說完就親手幫人戴上,還自己伸手一塊比了比,笑道:“真好看,我媽眼光不錯。”
銀色的手錶戴在葉枕細白的手腕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顯得秀氣又不失沉穩,對於他們這種年齡的人也很合適。
葉枕聽了蔚闌安撫的話,心稍稍定了一些,他能感受到蔚闌的媽媽應該是很喜歡自己的,本來跟蔚闌聊天的時候臉冷冰冰的,可看到自己,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分別前,她還讓自己好好看著蔚闌,別讓他幹傻事。
這是什麼意思?
葉枕疑惑地看了眼旁邊一直在給人發訊息的蔚闌,問:“你在給誰發訊息?還有,你剛剛說要帶我出去玩?”
蔚闌明顯很忙,頭都沒抬,“嗯,我在a市有幾個好久沒見的朋友,聽說我回來了,說要給我接個風,我媽還特地提醒我讓我帶著你。”
正好他那個剛回國的朋友也說會去,順道問一下葉枕的病情如何。
問清地點後,蔚闌就帶著他出發了。
路上,蔚闌明顯興致很高,喋喋不休地跟他講起他跟那群朋友之間的事。
“小時候我媽對我管的可嚴了,都是他們偷偷帶著我出去玩,有一次我不小心在電玩城迷路,他們嚇壞了,當時人多,他們就一群人吆喝著我的名字,花了快半小時才找到的我。”
蔚闌說起這個,眼裡滿是笑意,“他們每次活動都不忘叫上我,就算我經常被我媽關在家裡學習,不能去,他們也不會生氣,還會變著法的到我家裡來,帶著作業,美其名曰一起學習。”
“其實最後只有我寫了作業,他們都在那裡打瞌睡。”
“可是長大後,明明我媽也不怎麼管我了,我反倒覺得跟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蔚闌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鬱悶道:“有時候,我感覺自己跟他們想的好像不一樣,可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十八歲生日的那個oega,成為了導火索,將他的情緒砰地炸裂開來。
他覺得很難受,才轉學的。
葉枕聽出了蔚闌的苦悶,安慰道:“長大了當然不能跟小時候一樣隨心所欲,你感受到不一樣是正常的。”
他話雖這麼說,其實也隱約猜到了蔚闌的意思。
以蔚闌的家境,那些人小時候或許心思單純,可長大後很難始終如一,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這些作用在格外重感情的蔚闌身上,他當然會察覺到。
想必送oega的,就是蔚闌口中的這群“發小”吧?
相處這麼久,他不信這些人會不知道蔚闌的心性,這種舉動,不是玩笑這麼簡單,至於是想多一個把柄還是其他,也只有那群人才清楚。
葉枕有點懂韓薇最後叮囑的那句話——
別讓蔚闌幹傻事。
其實,是怕蔚闌吃虧或者被欺負吧?
葉枕思索間,蔚闌將他帶到了一個大樓,進了電梯。
“這裡是一個私人會所,娛樂設施還挺多,他們平時都喜歡來這裡玩。”蔚闌摁了通往頂樓的鍵,笑道,“你要是覺得這裡不錯,我們以後也可以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