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餘魚一下子蹦躂起來,還在葉枕面前轉了個圈,“好著呢!要不是那小崽子趁我不備偷襲我,我保準要他好看!”
餘魚說著就掀起袖子試圖展示他胳膊上薄薄的二兩肌肉,看的葉枕一陣無語,“得了,別鬧了,沒事就好,你以後在班裡繞著他走,少跟人起正面沖突。”
“就算忍不住,也要確定當時旁邊是有能給你提供幫助的人在的,知道嗎?”
餘魚瞧他那絮絮唸的模樣,笑嘻嘻地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知道啦!你就別唸叨我了,這次是意外。”
他還想繼續撒嬌說些什麼,陳樂逸在他旁邊輕咳一聲,見餘魚看過來,捂唇低聲道:“我勸你快點放開葉枕,你看蔚闌……”
餘魚順眼看過去,只見蔚闌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挽著葉枕的手,看那樣子,都快擼袖子揍他了。
他嚇得立馬松開葉枕,還將人往蔚闌旁邊推了一把,“給你給你,真是的,我沒被劉鐘嚇到,倒是快被你嚇出一身汗。”
果然,餘魚松開葉枕後,蔚闌的臉色就恢複了正常,彷彿剛剛那模樣是大家的錯覺。
葉枕抬頭看了蔚闌一眼,蔚闌也大方回視,樣子還有點無辜,“你看我做什麼?”
葉枕瞧他這模樣,問陳樂逸:“他這是醉了?”
陳樂逸聞言瞅了眼蔚闌的狀態,“額,沒有全醉,不過也算不上清醒。”
之前他看到了,這小子猛地灌常毅,常毅還會耍滑喝半杯,可蔚闌則是不要太實誠,每次都一口幹完,現在醉了也不奇怪。
“行,我知道了。”葉枕嘴角彎了彎,看著一直寸步不離他的蔚闌,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帶你去洗手間?”
蔚闌不明所以,他不想去洗手間啊!可剛準備開口,看到葉枕嘴角那抹淺笑,又把話嚥了回去,愣愣地點了點頭。
餘魚看著被葉枕牽著衣角乖乖領出去的蔚闌,托腮沉思半晌,眼神凝重地看著陳樂逸,“陳樂逸,你沒告訴過我蔚闌這麼能裝啊?”
不是一個直的不行的apha嗎?怎麼有這屬性的!
蔚闌人前人後的模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陳實話,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喝酒後不揍我就是好的了。”
“不過,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他們兩人還會不會回來……”
一個醉酒的apha,一個明顯別有用心的oega,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蔚闌被葉枕領著,在ktv裡越走越偏,最終,葉枕帶他到了盡頭的一個露臺。
可能是這個地方太偏,旁邊的幾個包廂都沒有人,清冷的很。
葉枕松開他,指了指露臺的椅子,“坐著,我們談談。”
蔚闌聽見這個談談,拔腿就想跑,可葉枕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不由分說地將人摁到椅子上,雙手按在蔚闌肩上,俯身看向他,嘴角也沒剛剛近乎誘哄的笑意,抿成一條直線,“蔚闌,你跑什麼?”
“沒什麼。”蔚闌低著頭,不敢看葉枕的眼睛。
其實他輕易就能掙脫葉枕的束縛,畢竟對方的力氣太小了,他輕松就能反制,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行,他不能對葉枕動手。
葉枕看著蔚闌一而再再而三逃避的態度,僅剩的一點耐心被磨完,他站起身,雙手抱胸,語氣也冷了下來,“你是不是一點都不相信我的話?覺得我從始至終都只是為了你的資訊素治病?這才不願意跟我談。”
蔚闌聽著他冷漠的語調,一下子就慌了,“不是,我只是怕又聽到那些話……”
不論是葉枕的拒絕,抑或是葉枕的再次靠近,都讓蔚闌有一種不實感,他怕現在葉枕對他的好只是自己的臆想,葉枕其實根本不喜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別有用心罷了。
他能做的,只是維持現狀,不打破那個平衡點而已。
這樣他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葉枕還是喜歡他的。
這樣的他,太卑微了,蔚闌自己都看不起。
所以每一次他事後都告誡自己,清醒一點,不要陷得太深,不然只會被人家當成一個玩具,想用就用,想丟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