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蔚闌也有借酒澆愁的這一天?他被葉枕拒絕那會都沒這麼頹廢吧?
蔚闌被搶了酒也沒發脾氣,而是招手叫來了服務員,“再來一提啤酒。”
陳樂逸看著底下一堆散落的空瓶子,還有好幾瓶未開封的,立馬追上服務員,“我朋友他喝多了,剛剛說的不算,我們的酒夠了,不要了!”
交代好後,陳樂逸看著依舊沉默喝酒的蔚闌,嘆了口氣,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跟他碰了碰,“兄弟陪你。”
“說說,葉枕他又做什麼了?說出來會好受點。”
他覺得自己對葉枕的看法還是太片面,他以為校花是個冷淡難以接近的oega,沒想到這麼能折騰人,瞧這一週,蔚闌都被磨成啥樣了?
“沒。”蔚闌喝了一口酒,自嘲道,“我就覺得自己挺爛的。”
毫無原則,毫無底線,被吃的死死的,最後不被珍惜也是活該。
陳樂逸皺了皺眉,“難不成葉枕轉班真的是因為常毅?難不成是王猛那小子?”
不然蔚闌幹嘛貶低自己。
“別猜了,陪我喝酒。”蔚闌又喝了一杯,擺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陳樂逸無奈拿起酒,“行行行,我陪你。”
兩人放縱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的早讀沒起來,在第一節 課上了十幾分鐘後才姍姍來遲,這節課正好是老王的語文課,老王看著門口頭發亂翹,校服鬆鬆垮垮的兩人,氣的一拍桌子,“你們兩給我在外邊站著!下了課來我辦公室一趟,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們了!”
蔚闌聞言無所謂地轉頭去外面,他正好還能補個覺。
“等會,蔚闌你給我回來。”老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校服能不能好好穿?拉鏈對你來說是擺設?上次不還穿的好好的嗎?”
蔚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那段時間他脖子被葉枕咬出一圈牙印,迫不得已只能將衣領豎起來,現在痕跡早就消了,也沒必要再穿的那麼嚴實。
不過他也不想再被老王唸叨,應付似的將拉鏈拉上,然後懶懶問:“這樣可以了嗎?”
老王看他那個樣子就來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出去出去。”
葉枕朝外看去,只見蔚闌正好在窗戶邊,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側面。
只見對方靠在牆上,微微仰著頭,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抬手隨意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估計是起來太急,沒顧得上整理。
陳樂逸正在努力扒拉自己的雞窩,同時埋怨地瞅了蔚闌一眼,“都怪你,拉著我喝了那麼多,我連頭發都忘了搞,就這樣出現在了同學面前,我的光輝形象破碎了!”
“別抬舉自己了,你還有什麼破形象。”蔚闌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正準備取笑他幾句,餘光發現什麼,頓了頓,“陳樂逸,我們換個位置。”
陳樂逸半是被強迫地跟人換了位,發覺自己站在窗邊後,心裡直呼蔚闌用心險惡,這小子就是想讓自己出醜!他頭發都還沒整理好!
他剛想換個地,後腦勺被一根粉筆精準命中,老王喝道:“陳樂逸你給我安分點,再亂動今天就別想進教室了!”
陳樂逸頓時不敢再動,他委屈地瞪了蔚闌一眼,這心機深沉的小子!
蔚闌換了位置後,就消失在葉枕的視線裡,他抿了抿唇,還是收回了目光——
蔚闌在躲他。
等蔚闌被老王教訓完,是踩著第二節 課的鈴聲進教室的。
坐到葉枕旁邊後,沒說什麼,用手撐著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葉枕從抽屜拿出一個東西,從課桌下遞給蔚闌。
蔚闌低頭,看著葉枕手裡的巧克力,牌子正是上次他去葉枕家給他吃的那一款,沒想到葉枕竟然記住了,只不過,給他巧克力是什麼意思?
葉枕見蔚闌不接,在草稿本上寫下幾個字,遞給他。
【你早上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