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葉枕笑著看了他一眼,雙手抓住他的胳膊,俯身,一口咬了下去。
蔚闌還沉浸在對方剛剛那個笑裡,那一刻,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蠱惑的味道,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臂一陣劇痛。
葉枕是真的下了狠口,蔚闌肌肉下意識崩緊,差點就揮手甩開對方,可想到什麼,硬生生止住了。
他答應過的,不反抗,他咬過對方,現在被咬回來,也是活該。
只是太痛了,葉枕似乎是不咬破皮不罷休,連帶著握著他手臂的手都用了勁,整雙手映襯在他小臂的面板上顯得格外的白,指尖染上一圈粉色,說不出的味道。
蔚闌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隻布滿紅痕的手背,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見,那是他的……
他覺得自己想的有些不對勁,剛挪開眼,那處被咬的地方突然滑過一抹濕軟——
葉枕舔了他一口。
相比於微涼的唇,那處的溫度明顯更高,給刺痛的面板帶來一陣奇異的感受,讓他下意識忽略了剛剛被咬的疼。
葉枕這是在補償他嗎?
課間升旗儀式。
蔚闌在臺下,隔著衣服摸了摸依舊有些疼的傷口,再看了看升旗臺上演講的冷靜少年,感覺有點不真實。
這跟他一起在樓梯間的葉枕嗎?蔚闌現在還記得對方咬完他的模樣——
原本淡色的唇染上了一抹嫣紅,嘴角勾起,明顯十分愉悅的樣子,眼尾處還隱隱含著一抹饜足,像是,一個剛吃完食的小狐貍。
葉枕小小地舔了舔唇,替他將袖子拉下來,開啟樓梯間的門,臨走前似乎想到什麼,“對了,你的校服的確在我這裡,今天晚自習後記得來找我拿,我等你。”
乖巧有禮的樣子絲毫不見剛剛咬他時的兇狠勁。
蔚闌忍不住拉開衣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上面一圈新鮮的牙印,幾處還破了皮,葉枕鬆口的時候卻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
陳樂逸不經意間瞧見他奇怪的動作,湊過來低聲問:“咋了?你怎麼老摸你自己胳膊,不舒服?”
“沒有。”蔚闌將陳樂逸撥開,“別湊我這麼近,煩不煩!好好聽演講。”
陳樂逸鼻尖動了動,“闌哥,你身上怎麼香香的?你資訊素是這個味?”
怎麼倒像是染上了哪個oega的。
蔚闌聞言渾身一僵,木著臉回:“估計是我家的洗衣液味道。”
他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裡也拿不準,他難道是不小心沾上了葉枕的資訊素?可在樓梯間他也沒聞到什麼味道,是當時太緊張了嗎?
陳樂逸還想聞,卻被蔚闌一巴掌拍開,“你好好站著,老王等會來抽你信不信?”
“得得得,校花的演講倒是挺精彩,看底下人不都聽得津津有味目不轉睛的,只是不知道是對內容有興趣呢還是對人有興趣哈哈……”
陳完嘖了一聲,“你看王猛那小子,平日哪次升旗聽得這麼認真,現在呢!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王猛就是之前跟蔚闌打籃球起爭執的人,腳崴了,現在走路都不利索。
蔚闌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收斂下來,“說這個做什麼?不關我們的事。”
“嘖,你是真直啊?校花這麼個大美人,多看幾眼都是賞心悅目,你怎麼就不懂呢?”陳樂逸白了蔚闌一眼,“還有,校服那麼好的機會你的都沒把握,老實說,你是不是對oega一點興趣都沒有?”
蔚闌說在老王那裡碰到了葉枕,就趁機把校服還了回去,原來是他不小心拿錯了,當時回來那嘴唇緊抿的模樣,估計跟葉枕一點水花都沒激起來。
說到底,他是不是還要祈禱蔚闌沒有沖葉枕亮拳頭啊?
蔚闌根本不打算理他,目光看向臺上,一副認真聽演講的架勢。
陳樂逸作罷,不指望木頭開竅,反而看著演講臺的方向若有所思,“我知道今天大家為什麼看直了眼了。”
“校花是不是一直在笑啊?他又不是第一次演講,哪次不是生人勿進的清冷模樣,就連昨天吃飯也是,可現在你聽,聲音都帶著明顯愉悅的笑,奇怪。”
蔚闌頓了頓,似乎從咬過他之後,葉枕心情就莫名好了起來。
咬他是這麼值得開心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葉枕:我牙癢。
小天使們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