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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只有我倆
陸意屏做了個夢,夢裡他還是個小學生,傍晚揹著書包回家,走下醫院教職工院子的那個坡,大榕樹下有一堆炭火。陸意屏問,這是什麼。外婆說,這是你媽媽。
說完,一把將他推進火坑裡。
陸意屏被燒醒了。
“怎麼啦?”沈君堯拍拍他的背。
陸意屏坐了起來:“我下去吃點藥。”
他看了眼手機,一點多了。
退燒藥在二樓,陸意屏下去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亮著,他媽媽竟然還沒睡,正坐在木椅上打電話,聽到腳步聲立即轉過頭來,看到陸意屏的一剎那,憤怒的情緒瞬間充斥雙眼。
陸意屏頓住了,和他媽媽對視半響,而後默不作聲地走向一旁的電視櫃,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的退燒藥。
“外婆講的是真的嗎?”媽媽盯著他。
陸意屏扣出一粒膠囊,空口嚥下,連水都沒有兌。
“跟你說話呢!”媽媽皺起了眉,“怎麼越大越不像話!”
“外婆怎麼跟你說的?”陸意屏靠著電視牆看向媽媽,覺得昏昏沉沉的。
“為什麼要打你舅?為什麼報警?”媽媽問。
她問的是“為什麼”,而不是“是不是”。
雖然他爸媽從小嫌棄他,覺得他什麼都做不好,但在他和一個xd、啃老的人之間,他媽媽竟然偏袒了後者,還是令他感到非常震驚,隨之而來的是覺得荒謬、心寒。
“自從你把那個什麼老闆帶回來就變得奇奇怪怪,不學好……”媽媽突然一哽咽,“你在做什麼呀?哪裡有人報警抓自己家人的,啊?”
接著又是一陣唉聲嘆氣。
陸意屏的傷口在隱隱作痛,頭疼欲裂,渾身都不舒服。
“外婆有沒有跟你說,阿文屋裡還有針筒?有沒有說他摻了酒溜冰?有沒有說他已經玩到注射了?有沒有說他直接拿針筒往我手上戳?”陸意屏一連串吼了出來,“如果不是他剛嗨完,那以後進戒d所的就是我!”
陸意屏抹了一把臉,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看著他媽媽欲言又止的臉說:“還是你早就知道了?……知道他手上還有貨,卻沒有阻止?”
“我怎麼阻止?我拿走他又打又鬧,我……”媽媽嘆了一口氣。
“那我報警抓他有什麼不對?”陸意屏正色道。
犯錯的人沒錯。
解決問題的人反倒有錯了?
真是荒謬!
“我就應該和他一起吸是不是?”陸意屏問。
“我就應該和他一起進去是不是?”陸意屏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