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和他一起的那個叫阿屏,是阿文的外甥。”
“阿文麼?那個吸毒仔啊?”
“是咯!”
“阿文啊……有意思咯!”波紅弟拍著自己的大肚子,大笑起來,“這個尼?”
“問不到,可能不是本地人。”
“不會是偷渡來的吧?東南亞那邊的?泰國人?”
“你們看他的五官,像混血的波?”
“像的像的。”
“那天那個阿屏不是不敢報警麼?肯定是黑戶咯!”
“東南亞那邊機會不是很多麼?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誰知道尼!”
“前面說的事別忘了。”
“肯定不會忘的啦!”
“波紅弟!來幾串炸炸,兩瓶啤酒!”有客人喊道。
“來啦!”波紅弟轉身忙活去了。
通往文化廣場的路有好幾條,平時陸意屏開三輪走的都是大道,今天他著急,所以操了條近路。
這條小路沒什麼人,連路燈都沒有,黑漆漆的,兩邊長滿比人還高的芒草。
陸意屏剛開到一個拐角處,突然,一個大燈猛然晃過,一輛摩托車如同脫韁的野馬般竄了出來。陸意屏心頭一緊,立即扭轉車頭,小電摩猛地沖進了旁邊的草叢裡。
“尼瑪,會不會開車啊!”陸意屏氣得大罵一句,隨即甩下車,選擇了棄車保人。
他的腿剛一落地,後腦勺就突然遭到了什麼東西的重重撞擊,疼得他一陣踉蹌,身不由己地撲跪在了草地上。緊接著,一個黑漆漆的袋子猛地罩了下來,將他的頭整個套住了。
挖槽?
玩綁架?
陸意屏掙紮了兩下,肚子上猛然捱了一拳,痛得他一陣痙攣。
“動什麼動?”
有個人擰住他的手,並用不知道什麼東西在他的手腕上繞來繞去,那摩擦感,估計是麻繩。
但這人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手殘,反正搗鼓了半天都沒搗鼓明白。
看來不是專業綁匪,不是來打劫的。
那就是私仇?
陸意屏第一個想到的是波紅弟和他那幫智障小弟。
基於之前兩人的摩擦,和陸意屏這陣子出了風頭,這人來尋仇的可能性很大。
那波紅弟想做什麼?
打一頓,還是殺人滅口?
出人命的事兒這幫人估計也不敢做,不然在這條人煙稀少的路上,頭一套,直接捅一刀,方便得很,也不會被人發現,何必這麼費盡周折地把他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