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韓一笑,“朋友?這裡居然會有妖王的朋友,前輩,反正閒來無事,你就講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童子站起身來,看向遠處,“那個楊影,真的是當年那個有一界最強之名的楊影轉世?”
“貨真價實,如假包換。難道你當年見到過他?”
“何止見過,我這一身的功法都是他傳授的。”
呂韓道:“他傳你功法?難道你是帝陵禁衛?”
小童子搖了搖頭道:“他傳我功法時,我們也不在這蠻荒古地,帝陵還未建造,也沒有帝陵禁衛一說,一同受其功法的還有吾友大妖酸與,而我本名換作,相柳。”
呂韓聽到此處,心中立刻就想起爺爺那本手抄本的山海經中對相柳的描述。
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環,食於九土。其所歍所尼,即為源澤,不辛乃苦,百獸莫能處。禹湮洪水,殺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為池,群帝因是以為臺,在崑崙之北。
呂韓道:“你就是相柳,你是共工的手下?”
相柳雙眼一亮:“看你年紀輕輕,居然還知道共工,不錯,萬年前,我是共工手下的靈獸,而共工是上神帝俊的下屬。我們與妖王窫窳率領的妖族和御靈殿一起,在此界的另外一處對抗天魔。”
呂韓聽到了肯定的回答心中一動,又弱弱地問了一句,“大禹是不是沒有在萬年前的天魔大戰時身亡。”
“不錯,大禹確實沒死,你居然還知道大禹?”
“果然沒死。”
呂韓倒吸了一口冷氣背過身去,蹲在地上心中盤算。
山海經記載,相柳最後是被大禹斬殺在崑崙之北,那就是說相柳沒有死在和藍王的戰鬥中,而且還離開了初王墓離開了蠻荒古地,這是不是預示著和藍王的戰鬥中我們會大獲全勝,離開初王墓,未來也會離開蠻荒古地,不對不對,上面只是記載了相柳的事,也許我們都死在了這裡只有相柳一個逃了出去,這不無可能。要是我們這次緊跟在相柳的身邊是不是也可能跟著出去,或者相柳是跟著我們出去的,這其中的因果到底是?
“你想什麼呢?”董辛文抱著幾塊船板來到了正蹲在地上想事情的呂韓身邊。
呂韓的眼角瞥向身後道:“我正在想相柳的事。”
“相柳!”董辛文手上的船板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看向小童子道:“前輩你真的是,相柳。”
相柳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董辛文的黑色手甲道:“我就是相柳,你在墨雲雷劫的核心,見到過酸與了?”
“我確實見到過酸與前輩,只不過那時他已經死了,我這裡有他留下的妖丹。”
“你取回了他的妖丹?”相柳似乎也並不意外。
“啊,對了,你等一下,我這裡還有酸與前輩的最後遺言。”
董辛文拿出一張初王墓殘圖,翻開背面居然是空白的。“不是這張,呂韓你的初王墓殘圖給我。”
拿過呂韓的殘圖一翻開,也不是。
“你等一下,我很快回來。”說完董辛文一溜小跑的去找楊影要初王墓殘圖去了。
見董辛文走遠了,呂韓道:“你最開始瞞著董辛文是為了什麼?”
相柳道:“我最開始見到她手甲上的墨雲我就知道,她既然已經得到了墨雲雷劫中的雷晶,定然也見到過酸與的遺骸,繼承了他的衣缽,前幾天我瞞著她暗中觀察,發現她雖然笨了點,但人品不錯,可以代替酸與統領帝陵禁衛。
呂韓疑惑不解道:“你不是妖王嗎?初王墓不是你們妖王攻陷的嗎?九公子說過,騙走酸與的也是你們,那你怎麼還管起了帝陵禁衛的閒事。”
相柳一聲嘆息,“實不相瞞,當初在妖都時提議騙出酸與和他手下六名第一層守將的,就是我。”
這時董辛文拿著一張初王墓殘圖回到了相柳身邊,身後還跟著良可和楊影。
“這是酸與前輩最後遺言,要我把天叢雲還給你,只不過我現在無法動用靈力,暫時沒法還你。”
相柳接過那張初王墓殘圖就見殘圖後面的字跡,雖然潦草,但是依然可以辨識。
“吾乃大妖酸與,為取仙器雷晶被困於此,自知命不久矣,故,後世有緣者來此,如能脫困,須將天叢雲歸還吾友妖王相柳,將此初王殘圖與三尺紅繩,送回初王帝陵,號令初王禁衛,待吾王迴歸。酸與絕筆。”
相柳看完,將初王墓殘圖還給董辛文,仰天長嘯,“沒想到臨死之前,你還想著歸還我的天叢雲,酸與阿酸與,你都不知道,是我害死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