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來馬戲團的全部灰獅都在這裡,顧私病笑了笑,正愁沒地方作惡,現在可以給技能和手套慢慢充電了。
於是,鼻青臉腫的灰獅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這樣一幕。
到飯點了?先提溜出來讓大夥揍一頓。
吃完飯了?再提溜出來讓大夥揍一頓。
要睡覺了?大家揍完這一頓爽爽再睡。
睡醒之後?繼續麻利地提出來揍揍揍。
無止境的恐懼與痛苦包圍著它們,尤其是灰獅大家長最最嚴重,它的神智幾近崩潰。它愛財,但它更怕死,灰獅大家長顫抖著撕毀條約。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要馬戲團了……”
“求求你們讓我離開這裡!”
“放過我吧……我有很多的錢……”
血紅空間的精神汙染對瀕死之人效果加倍,顧私病硬生生將對方的認同值刷到了“一千”。
副本系統檢測不出問題,自動預設透過。
揍完人出來後的瀾秋秋神清氣爽:“顧時,那空間好陰暗啊,我差點都以為我是大反派了。”
“是嗎,當反派沒什麼不好的。”
顧私病關閉空間,笑眯眯隔絕裡面的哀嚎聲。
時安若有所思:“視角不同罷了,說不定被我們關著的真的是主角。”
瀾秋秋起雞皮疙瘩:“呸,就它們還主角。”
此時正午,到了“哀悼者”約他們的時間,顧私病換了件利落的衣服。
“走吧。”
“你們說,會來幾個人?”瀾秋秋突然緊張,雙手合十:“老天保佑,希望哀悼者是被脅迫的,希望她沒事。”
三人抵達約定點,前方樹下的黑袍人雖然被兜帽遮住了頭,但透過輪廓隱約可以辨認身份。
“你們來了。”
“哀悼者”取下兜帽,露出冷漠蒼白的側臉,她轉過頭,少年的容貌清秀俊美。她將身形隱匿在樹影之下,唇角若有若無勾起。
單看神態不好判斷。
“哀悼者……你沒受傷吧?”
瀾秋秋關心詢問,但他也沒有貿然過去,試探著為她尋了個理由:“這兩天,呃,你是去當臥底了嗎?”
“臥底?”她想了想,溫和應道:“真是有意思的詞,對,我是偷偷找機會來和你們接應的。”
“來,到這邊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
換作以往的哀悼者,絕對不會用這種溫吞的語氣說話,將反常都寫在了臉上。
但那又如何呢。
顧私病勾唇:“你有沒有檢查一下,你身上可能被人裝了定位器?”
“哀悼者”神情自若:“怎麼會,我過來的時候很小心,他們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