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人偶已經沒了。
而且,讓外來的人支撐馬戲團,顯得它們這些內部人員很沒用。
“他們當然可以,我也可以當主持人。”瀾秋秋語氣堅定,迅速換上黑袍和麵具,彷彿忘記了自己有舞臺恐懼症這件事。
“……好吧,飛鳥,你覺得呢?”許是被瀾秋秋清澈的眼神看得不自在,羊牛人嘆息妥協。
飛鳥點了點頭。
最終,在瀾秋秋的輔助下,以顧私病和時安臨時替代小醜的戲份,完成了簡單的快速換裝和移形換影。
期間並沒有引起觀眾的懷疑,它們以為臺上只有一個小醜先生在表演。
關於小醜先生能夠實現願望這件事,顧私病透過變聲器模仿多西的語氣,將時間推延至第七天的夜晚。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出乎意料的,這些觀眾反倒被吊起了胃口,態度轉變,心情愉快地獻出掌聲。
“我就說小醜先生是在和我們開玩笑,他怎麼可以丟下馬戲團呢。”
“哈哈哈,之前那個小演員演得太逼真了,我都差點信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小醜先生安排的戲劇。”
“小醜先生已經離開了嗎,我們能不能去後臺要個簽名。”“那一定能買很多錢。”
隨後按照流程,觀眾離席,算是完美收尾,今夜的演出結束了。
“哥哥,慢點。”
時安握住顧私病空閑的那隻手,指尖相碰,將他扶下樓梯。
移形換影這個魔術表演起來需要把控好時機,時安在進入舞臺上的固定機關後,瀾秋秋手忙腳亂蓋上紅布,差點踩到對方的鬥篷邊角。
當時安成功消失後,顧私病出現在雲梯上,由他接替接下來的表演。
瀾秋秋鬆口氣,撿起地上的香蕉皮,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來的香蕉,他記得馬戲團的販賣區也沒有這東西出售啊。
如今危機順利解除,幕後的半獸人們一個個神色動容。尤其是飛鳥,它的視線緩緩轉向自己蜷縮著的羽毛,有些怔愣。
飛鳥又想起了一件事,它很快收拾好情緒,代表馬戲團眾人向顧私病他們感謝。
躊躇了一會,飛鳥詢問道:“那位……還會回來嗎?”
它問的是哀悼者。
飛鳥還是很在意哀悼者,它不清楚那個人性情大變的原因,也不相信她會是個壞人。
“哀悼者她……”顧私病頓了頓,選擇告訴飛鳥她的真名,並再次撒謊,“她會回來的。”
“哀悼啊,真好。”飛鳥目露懷念:“在沒被馬戲團收養以前,媽媽告訴過我,那些為死者悼念的人,都是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會有善良的神保護他們。”
.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瀾秋秋終於憋不住了。
他從剛才的對話中捕捉到蛛絲馬跡,心也跟著沉了下去,猶豫開口:“我看見過哀悼者,她為什麼不跟我們走?反而去了……”
——對面的陣營。
瀾秋秋沒把這幾個字說出來,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
瀾秋秋變成動物的時間太早,便不清楚之後發生的事,時安替哥哥和他講述了前因後果。
他們不知道在魔術空間裡,哀悼者和假的哀悼者比賽了什麼,但最後出來的是假哀悼者,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是這樣嗎,我說她為什麼表情怪怪的,原來被……”瀾秋秋抓了抓頭發,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強大的一個人會被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