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就行。”
猴群們成功被花豹的動靜驚起,接二連三炸毛跳過去,倆花豹被迫開啟戰鬥,想來被煩人的猴子撕咬皮肉會有些疼,花豹也殺紅了眼,雙方打得難舍難分。
而罪魁禍首已經往主帳篷的方向跑去。
有些猴子很聰明,注意力沒有全部被花豹吸引。不過怪異的是,當它們追進帳篷後,竟齊齊默契地安靜下來,潛伏在黑暗中,視線緊緊跟隨著兩人的動向。
“你以前見過這些猴子嗎?”顧私病眼皮跳了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塞骸搖頭:“沒有,我沒見過多西把它們放出來過。”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舞臺上,這裡有幾間被紅布遮蓋著的鐵籠,其中恰巧有一窩兔子。
倒像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顧私病掀開紅布,在兔子堆中找到了那隻白絨絨的垂耳兔。其他兔子都髒兮兮的,只有它的毛發最雪亮順滑,在昏暗中泛著細細的柔光。
垂耳兔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它本能地貼近顧私病手心,感受著溫暖,乖乖順順。
“它該不會也是個人吧?”塞骸伸出手指,剛想說這垂耳兔性格不暴躁,下一秒,指頭被咔嚓咬了一口。
“嗯,我朋友,是誤食了蛋糕。”
顧私病低頭望去,摸了摸垂耳兔的頭,它便松開了牙,又是乖乖順順的。
“哦朋友……”塞骸掃了眼手指上的裂痕,他眼角有青筋浮現,怪笑著拿出一塊小醜蛋糕,“既然這麼喜歡吃,那多吃幾塊也不打緊。”
說不定會變成更低等的生物。
垂耳兔瑟縮了一下,它越往顧私病懷裡擠,塞骸的表情越森然。接著,發生了所有人都預想不到的場景。
“砰!”
伊姩變回來了。
顧私病看著面前迷茫的人,若有所思,他緩緩出聲:“伊姩,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達令——”
伊姩回過神,吸了吸鼻子,下意識開始哭訴:“嗚嗚嗚哇,我好害怕呀,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低頭嗚嚥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次的副本他是來證明自己的,卻先被抓走了,啊啊啊好丟臉……
伊姩臉色蒼白,偷偷張開一條指縫,去觀察周圍的情況,好在沒其他人,心裡鬆了口氣。
“嗯…沒有。”伊姩猶猶豫豫放下手,故作自然地輕咳一聲,“我剛剛什麼也沒說,達令你什麼都沒聽見,我一點也不害怕。”
塞骸收回小醜蛋糕,嗤笑拆臺:“不好意思,我們都聽見了。”
“達令,他是誰呀?”伊姩微微皺起秀眉,一臉嫌棄,“長得人山人海的。”
他剛哭完的鼻尖還掛著沁人的粉,說著討人厭的話卻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可能是記得方才塞骸故意嚇他的緣故,這會伊姩沒什麼好臉色。出口的幾句惡毒刻薄話,卻沒什麼太大攻擊性。
顧私病:“……我的搭檔。”
塞骸不否認自己的長相多樣化,面露假笑:“嗯?你怎麼年紀輕輕就殘疾了,真可憐。”
“我嗎?殘疾?”伊姩捂嘴低低輕笑,像聽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發言,搖頭,“怎麼會,我又沒缺胳膊斷腿呀。”
塞骸:“缺了個腦子。”
伊姩:……
顧私病:……
兩人算是棋逢對手。
伊姩在毒舌這件事上雖不比塞骸,可他比塞骸放得開。難得達令身邊那位裝模作樣的綠茶味家夥不在,他又怎麼會輸給一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