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子帶白貓家族的人順利潛入馬戲團,她指向顧私病他們的包廂,勾起唇角,這份大禮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貓大家長嗅了嗅鼻子,呲起皮肉之下的腥臭尖牙。不錯,空氣中確實有它們家族的毛發味,混雜著淡淡的人類惡臭。它冷笑一聲,抬手示意小輩們在四面埋伏。
“砰!”
包廂門被用力撞開,烏泱泱的白貓們一擁而上,將裡面的三人團團圍住,不留一絲縫隙。
“終於讓我逮到了吧。”
白貓大家長眼中難掩得意,卻沒等到求饒聲。它定睛一看,突然發現不對勁,只見那三個叛徒正笑眯眯地盯著它,嘴角弧度重合統一,哪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樣子。
“怎麼回事?”白貓大家長皺眉,攜帶質疑戒備的目光望向禦子,難道這是他們聯合起來製作的陷阱?
禦子這幾天見多了替代成功的人偶,立馬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臉色難看至極,那大祭司還真不靠譜,連人都看不住。之前在她身體裡時,天天叫囂著,似虎噬咬。
“不用急,據我所知,他們能被人偶取代的話,想必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禦子冷冷道。
白貓大家長不耐:“我只想知道他們在哪,然後親手解決他們。”
一旁的尤拉不忘提醒禦子:“莎美拉也被取代了。”
禦子頂著壓力,在深思熟慮後,終於做出決定:“我和尤拉去幕後調查,你們留在這裡,且等晚上的表演。”
白貓大家長勉強同意,桌上有些新送來的小醜蛋糕,禦子臨走前忘記與它們說蛋糕有問題,盡量不要去吃。
禦子和尤拉進入幕後的方法和顧私病他們一樣簡單粗暴,那就是打暈兩個人偶,再換上黑袍。
兩人與前去喂養動物的飛鳥夾路相逢,禦子的目光流轉過飛鳥肩膀上的白貓,微微蹙眉,遠看還以為是條圍巾,毛色倒是不錯。
“你們是……嗚唔!”飛鳥認出他們不是人偶,剛剛出聲,便被尤拉捂住口鼻,困在偏僻的角落。
尤拉疑惑,壓低聲線:“禦子,它不是人偶。”
“那些被人偶取代的觀眾去了哪裡。”禦子將刀尖抵上飛鳥的咽喉。
又是偷偷溜進馬戲團的人,飛鳥眸色微暗,難道這些人也想找他們的夥伴?飛鳥之所以能與顧私病幾人交好,是因為他們救了它的命。但新來的闖入者看著心懷鬼胎,讓它心生不快。
飛鳥身為馬戲團的老一輩,能存留到現在,自然在背地裡還剩些相輔相成的老夥伴,只是久未來往。它也並不像表面上這麼柔弱好欺負,憑空中飛人這項技能,日複一日練就的身手也算矯捷敏捷。
“我知道,你靠近些,我和你說……”飛鳥看向尤拉,臉色慘白,微微揚起下巴。
尤拉沒有懷疑,剛一接近,飛鳥就靈活掙脫開尤拉的束縛,轉頭狂奔。加上他對馬戲團地形的熟悉,很快與兩人拉遠了距離。
“通知下去,馬戲團幕後發現兩只小老鼠!”
飛鳥拉響鈴鐺,來接應飛鳥的正是帶顧私病他們去當助手的羊牛人,以及一些,藏匿於人偶之中的其他半獸人,它們默契地攔住了禦子和尤拉的去路,手中的訓練道具便是它們的武器。
禦子眼神輕蔑,即便局勢不利,她也沒有把一群畜生放在眼裡。
“尤拉,這裡交給你,我去別處看看。”
“嗯,放心吧。”
尤拉盯著飛鳥肩上的白貓,他會將所有小貓咪解救出來。
…
夜色降臨,璀璨炫彩的射燈閃爍,馬戲團的帳篷內迎來喧笑,空氣中彌漫著馬戲團贈送的甜品香氣,惹人垂涎。
“怎麼回事,它們還沒來嗎?”
“快點快點,該你們上臺了。”
往日負責排節目的半獸人翫忽職守,便臨時把小粉熊推了出來。它沒認出換上演出服的顧私病,心裡計算著時間,等下早點結束早點找主人玩。
顧私病點了點頭,混入人偶的隊伍,舞臺兩邊的幕布緩緩拉開。他登上舞臺後,才發覺從臺下照來的燈光異常晃眼,漂浮的塵粒看得清清楚楚。顧私病微微眯眼,勉強適應光線。
演出按排練時的流程順利進行著,直至今夜的尾聲,顧私病能感受到臺上人偶們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親愛的觀眾們,我相信各位對今晚的最後一場節目期待已久……”主持人微笑。
“下面有請,馬戲團的最佳魔術師與他的助手們,為大家帶來本世紀最精彩的魔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