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者皺眉:【那花魁不會被燒死吧。】
花魁的房間很好找,和其他藝伎不一樣,院裡遣手倒了一地,茶室的屋頂還沒燒著,他們掀了個磚板往下偷窺。
“和我走吧,凜姬。”
凜姬聞言,屏風後端坐著的纖細影子輕輕抬頭,凜姬是花魁的一個代稱,知道她真名的人沒幾個。
“這是一個好的機會,你可以去當巫女。”帶著紅鼻面具的天狗靠近幾步,它的人形高大不凡,背後展開黑色的大翅膀。
凜姬不語,緩緩抬起手,似在寬大的衣袖下掩面哭泣,微顫著肩膀。天狗不忍心,它推開屏風,想要上前安慰凜姬,再帶她離開這裡。
“噗嗤。”
刀尖入肉的聲音,天狗猛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低下頭,懷裡的女人已經變了副面孔。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啊……凜姬怪笑,手上的刀深入幾分,探上天狗後背,割下了它的一對翅膀,完全不像是藝伎該有的力量。
“謝謝你的好意,把你的能力給我吧,我會去成為巫女的。”
凜姬起身,雙手血淋淋的,她隨意將痛苦到奄奄一息的天狗往旁邊一扔,臉上的笑意分外滲人,恍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天狗一族本身就怕光,如今它在火中活活燒死了。
哀悼者認出來這個花魁和被獻祭的新娘是同個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她們臉上撲抹的粉和刷的白牆一樣,眉眼都描了紅。
不過一個服飾發髻繁華無比,一個簡單穿了身出嫁的白無垢。
【這人有點癲啊。】哀悼者蹙眉。
顧私病思索著,這些場景和禦子又有什麼關系?感覺有點像……一個副本。
【有新的夢境片段了,我們走。】
…
“姓氏……我妻?禦子,你原本是武士,為什麼想來當巫女?”宮司詢問。
神宮的櫻花樹下,禦子笑了笑:“我想,洗清我手上的罪孽。”
後來,禦子就留了下來,從最開始的清掃神社,參與祭祀,爬到了管理神社的位置,成為其他巫女們敬仰的前輩。
直到某天,神社闖入一群殺生的忍者,這些人招數詭異,把巫女們的屍體全扔進池中,丟入木板和石塊擠壓攪拌,他們竟然想用人血作紮染布料,入目浸滿了粘稠鮮豔的紅,最後只剩下發腐發臭。
他們鬨笑著說要將巫女們的血釀成酒,再選個新娘獻祭給蛇妖,這樣就能完成任務了。
此時的禦子站在紅色的柱子後,安靜吹著煙槍,眉眼不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等,這個人是禦子?怎麼感覺長得不太像?】哀悼者反複比對,感覺更像那個花魁。
顧私病:【他們說完成任務?難道這些人也是玩家?】
【禦子這個女人……原本不是玩家嗎?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哪來的?】哀悼者陷入沉思,突然,她好像預知到了什麼,定定的看著顧私病和時安。
【我想問問,你們又是從哪來的?】
顧私病能get到哀悼者想表達的意思,但以這樣的形式問出來有點恐怖。他們簡單交流了一下,才推測出原來玩家們可能來自不同的世界,有的甚至是副本npc或boss逃跑。
【我一直以為……大家全是現世來的,沒想到世界都不一樣。】哀悼者愣住了,有些迷惘。
因為玩家們不願透露原本世界的名字和身份,缺於信任,所以互相很難發現。而發現了這個秘密的人,有野心的,應該會去探索遊戲背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