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者放下鐮刀,她笑了笑:“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得是敵人,不如你多加些籌碼,說不準我就叛變了呢?”
禦子深思,有些看不懂哀悼者的行為,但她確實很貪圖又忌憚哀悼者的能力,入夢即判生為死,僅僅一場烈火,就能為活人死人送葬。
“你想要什麼?在我能力範圍內的都可以給你。”禦子沒注意到自己腳邊的危險生物正在靠近。
咬咬咬……顧私病讓小蛇幹擾禦子,小蛇使勁扒拉了一會,沒什麼作用。
咬不動……有保護她的東西……蛇腦袋晃來晃去,換了個腿咬也無濟於事,尖牙失落的合了回去。
什麼?腿上都有保護?顧私病思考著,如果這相當於一個護盾,那肯定有血條,慢慢磨也能磨掉一點。
於是,越來越多的小蛇聽到號召,悄無聲息從黑暗中貼近。
“我想想啊……”哀悼者拖延時間,努力裝面無表情掩蓋自己不咋樣的演技。
“我知道你還不能完全發揮你的能力,只要我們合作,必然可以進入前三。”禦子眼中輕蔑,一想到馬上能再次把控偶師背刺,心裡很是快意。
角落裡的牧師一臉懵逼爬了起來,摸了摸脖子處的傷痕,還在流血,粘稠黑紅。幸好吊著一條命,吃點恢複藥就好了。
牧神神色一頓,瞳孔睜大,voca?!
有好多蛇在啃禦子的白襪子,遠遠看去,她的木屐都被一團一團堆起來的……呃,蛇包圍了,偏偏當事人未曾發現不對,還在和人對峙。
雖然牧師每日必行善,但也可以假裝沒看見。先得去把小人拿回來才行,特裡彌克斯大人一個人應該能應付的吧。思及此,他便朝小百合離開的方向跑去。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禦子有些不耐,哀悼者遲遲不給出回應。
“你們在說什麼?我也想聽聽呢。”祭鵐巫笑著揮手,突然從一棵樹後冒了出來,恍如鬼魅。
眾人:……?!
“大祭司,你怎麼在這……?”禦子驚詫猶疑,怎麼回事?她不是讓百合去給大祭司送陶瓷小人了嗎,結果人就在附近。
哀悼者他們之前對祭鵐巫能分身就有過猜測,所以對此接受的比較淡定,只可惜不能在npc面前打起來了。
“嗯?這是我家門口,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祭鵐巫神色如常反問,倒沒有解釋他為什麼不從正門出來。
哪裡都透露著不正常,但他們沒有多問。
經過小蛇們刮痧般的努力,能感受到禦子身上的護盾在逐步崩裂,至少下一次的攻擊,她將不再擁有化險為夷的好運。
收工,撤退——
祭鵐巫的出現是始料未及的,保險起見顧私病沒有讓小蛇們去給禦子下毒,此時他也把意識回流到自己的身體裡。
可他們忽略了一件事,如果現在能不合常理的出現一個祭鵐巫,那麼,有沒有可能同時來兩個?或者更多?
草地能很好的掩蓋某些東西,比如顧私病來去無蹤的小蛇們,比如……同樣是藤木最好的保護色。
黑漆漆又陌生的古藤木慢慢靠近時安,接著,時安和特裡彌克斯勢均力敵的戰鬥也被迫到達了尾聲。
見討厭的情敵被藤木暫時纏住,特裡彌克斯抹去臉上令他反胃不已的新鮮血痕,肆意又狂妄的笑了。
“再最後好好看一眼吧,顧時馬上就是我的愛人了。”他難得憐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