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幹什麼。”
時安回來的時候目睹的就是自己被偷家的場景,他平靜的放下大袋小袋,森森然注視著這個闖進他和哥哥房間的外來者。
甚至親密依偎在屬於他的哥哥的懷裡。
顧私病見時安表情黑沉,差當場發瘋了,頓時覺得溫斐有點燙手起來。
“這個……他來拿東西,身體突然不舒服……”顧私病此前還是個直男,現在被時安這麼一問,心虛的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他什麼都沒幹。
時安抿唇,他相信哥哥,但不相信這個狡猾的怪物會這麼不小心。
從它第一次纏上哥哥時,就以弱勢討巧的形象出現,一步一步試探著哥哥的喜好,對哥哥的意圖就差寫臉上了。
它確實成功了,但也止步於此了。時安眼中泛起殺意,不過是副本裡正常死掉一個怪物,哥哥是不會在意的。
溫斐睜開幽幽藍眼,他心裡也正有此意,解決掉那個黑發男人,這樣父親的身邊就只有他了……
或者他本就是不可名狀之物,能夠變成黑發男人的模樣,取代他,永永遠遠跟隨著父親,將這個秘密藏在出租屋中。
但他們都心照不宣的,不能在顧私病面前動手。
時安面無表情,走上前扯開賴著的溫斐,溫斐嘴角一勾,順勢撞到了背後的牆壁,聲音沉悶,聽起來很疼。
但溫斐只是低垂著眼,輕聲道:“我沒事的,顧時哥哥。”
他眼裡閃爍著淚花,臉上還維持著僵硬明朗的笑:“是我沒有自己的哥哥……太羨慕了而已,我不該搶別人的哥哥的。”
“我只是,只是渴望也有哥哥保護我而已,沒想到惹你們生氣了。”溫斐表露了真真假假的心聲,就差可憐兮兮的憋出一句“牆壁好涼”了。
這番話說的顧私病微微訝異,不嫌事大看了眼一言不發整理他衣服的時安,茶言茶語還帶傳染的嗎。
“沒事就好,我們是朋友……”顧私病斟酌著詞句,接著道:“我先把東西搬你房裡吧。”
時安一聽,也抬頭微笑:“我來搬吧哥哥,是我不對,我應該和他道歉的,哥哥先試一下我買的衣服吧。”
畢竟被別人碰過的衣服已經是髒了的。
顧私病心中緊張,時安的笑容有點滲人,但還是點頭讓這倆去了。
他坐在床上拆開盒袋,愣住了,裡面是一套完整的繪畫工具,超市裡是買不到的,時安一定是跑去專門的店裡找了,價格也不便宜。
顧私病心裡感動,將毛毯扔到一邊,換好衣服後時安就回來了,順帶關上了門。
“……”
來了,不好的預感來了。
房間裡有些沉默,顧私病抓抓頭發,知道時安心情不好,揮了揮手道:“過來坐。”
時安邁了幾步,就在顧私病腳邊蹲下了,將頭靠在他的腿上。
“哥哥,我真的好嫉妒啊。”時安語氣悶悶的,帶著低落。
顧私病摸了摸他的頭發,想聽他繼續說。
“明明以前,你的身邊只有我的。”
“哥哥,不要對別人笑好不好,不要和他們靠這麼近好不好……”
“…能不能……稍微看看我呢。”
“我……”喜歡哥哥啊。
顧私病的手一頓,拍了拍他的腦袋: “可以啊,我給你變個魔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