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的話,那束白薔薇和它也沒什麼區別。”
誰知,希戴萬聞言卻是臉色蒼白,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差點站都站不穩。
對了,一樣的,被剪掉了枝的白薔薇,活不了多久的。
“你怎麼了?”顧私病想不就是澆個水嗎,怎麼和要死人了一樣。
“沒…沒事。”
不,不一樣的,像這種妄圖借取太陽的名義,號稱光與希望的東西……怎麼配……
“顧哥,那我先走了。”希戴萬沒再去看那株向日葵。
彷彿是心中渴望探尋那可笑的結果,他寬容的給予了自己些憐憫,明明是早已知道繼承人的結局了的,但他還是不甘心。
家族……命運……枷鎖……將他緊緊禁錮,在精神極度窒息的壓迫下,他恍惚間預見了末日,他目睹了異變與毀滅……
以及,那個令他仇恨厭惡的白發怪物——瘟疫的源頭。
“有災難的同時,就應當存在救世主啊。”遙遠的虛空中有縹緲的歌聲蠱惑著。
“和這個冷血的怪物,不死不休吧——”
這是誰的記憶……?希戴萬搖了搖頭,那些畫面僅僅是一瞬罷了,他無從思考。
但是怪物?希戴萬想起了溫斐,沒錯,怪物都應該被消除才對,在它們繁衍出更多粘稠腥臭的怪物前。
“……”
顧私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著希戴萬在短短幾秒內表情變化多端,還是選擇默默注視他離開。
“哥哥,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好可怕。”時安抿唇,借勢靠近顧私病幾步,將他頭發上的花扔進了垃圾桶。
這是什麼?他香香軟軟的哥哥,貼一下。
顧私病摸了把時安的頭發,感覺好心情又回來了。經過這花一事,倒是給了顧私病些靈感。
不過,他還缺點作畫工具……
在顧私病他們走後,陽臺上原本萎靡的向日葵竟詭異的鼓起了大盤臉,金黃的花瓣下微微蠕動著什麼生命,似乎下一秒就會沖破束縛掙紮出來。
阿滬下午的時候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她醉醺醺的靠在自己房門前,口袋裡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個鑰匙。
“嗝。”她漸漸睏意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這麼坐在地上睡了過去。
“喵喵~”
一隻軟乎乎的奶牛貓蹭了蹭阿滬的小腿,叼走了阿滬掉落的高跟鞋。
“?!”阿滬瞬間清醒,出租屋裡怎麼會有貓。
好在這個貓雖然調皮了點,但是不怕人,阿滬摸著貓的肚皮將它公主抱起,幹幹淨淨的有沐浴露香味,應該是清洗過的。
拿回高跟鞋後,阿滬心中開始顧慮,這貓要是被房東看見可不好了。
她的鑰匙大機率是丟了,得找房東再要一把,現在呢……阿滬掃了一眼,想起來當時那個小妹妹住的房間。
“咚咚——”
二號房裡很安靜,在阿滬忍不住想敲第二遍時,門悄悄開啟了一條縫隙。
哀悼者看見來人是那個很吵的npc後沒什麼表情,抬眼發現窩在那女人懷裡的肥貓時,瞳孔一縮。
“你好,小妹妹,我想問問你知道這貓是誰養的嗎?”阿滬堆起了笑容。
哀悼者觀察了下貓,沉默片刻,又拿出手機,當著阿滬的面開啟了一款遊戲。
“消失了。”哀悼者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