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臨古。”他揉了揉眼睛,就把頭埋進被子裡。
臨古放正了蠟燭位置,確保不會出現意外,起身淡淡回視翹著二郎腿的赤狐。
在一個宿舍中,只要有人送出一樣東西,被在場的人看見了,那麼他出於禮貌和壓迫就需要再為每人準備一份。
前提是想維持大家表面友好的關系,但臨古並沒有這種思考,轉身去浴室洗澡。
一時間,宿舍裡很安靜,他們各懷心事,注視著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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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私病感覺自己喘不上氣,脖子被一雙冰冷用力的手死死掐住,好像要置他於死地。
但手的主人不是很急,欣賞著獵物因窒息而痛苦的模樣。
他努力掙紮,因為缺氧漸漸失了力氣,蹬著的腿宣告放棄。
等顧私病能費力睜開眼時,脖子上的束縛已經消失了,身體也沒什麼傷口,彷彿剛剛只是他的一場錯覺。
倒是烏忘跪在床邊,緊張的捧住顧私病冒虛汗的手,關切起來:“主人…您沒事吧,是做噩夢了嗎?”
顧私病心底警惕,下意識掙脫烏忘的手,摸了摸脖子:“你在我床邊幹什麼?”
烏忘垂下眼簾,鴉羽般的睫毛下閃爍著碎光,溫聲道:“奴擔心主人,一直在這裡守著。主人還做噩夢了,都是我不好…”
顧私病抿唇,沒有全信,剛剛那個人是真的要殺死他,會是烏忘嗎?
不,也有可能是赤狐,他們畢竟只是被系統強行湊在一起的隊友,選擇殺死他來幫助黑狼也不是沒有可能。
<101nove.的面用些隱蔽的道具,是輕輕鬆鬆,他就是路邊隨時能被捏死的小草。
而臨古,目前不確定他的意圖,一開始虛假的家屬關系明明破碎了,可依舊對他很好,顧私病不相信有人會平白無故這麼做。
“…我沒事,你去睡覺吧。”眼下還是解決這個同有枯木的神秘npc。
“可是奴感覺主人好像很害怕…奴可以和主人一起睡的。”
烏忘似乎認為這樣做能緩解顧私病的壞情緒,纖細的手指落在了領口,輕盈舞動幾下,衣衫便已半褪。
露出精緻的鎖骨,以及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銀飾項鏈,它的形狀繁雜漂亮,像是…東方會巫蠱之術的人所戴。
這是哪裡來的,顧私病皺眉,他不記得自己有給烏忘買過。
“不用,我繼續睡了。”
跪在地上的人不願離開,顧私病懶得勸說,將被子往上一拉,側身矇住頭,沒了動靜。
烏忘錯愕,怎麼會這樣,按理說有人看到他動過手腳的銀鏈後,應當能被催眠才對。
他臉色陰沉,去了陽臺,藉著月光檢查起自己的蠱術,分明沒有問題。
“大晚上不睡覺,你是真準備在宿舍裡引蟲?”
赤狐從陰影中走出,巫蠱之人他在以前的副本中見過幾次,和烏忘一偷偷摸摸,讓人不舒服。
沒想到能在這個世界遇到,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對不起,我馬上就關門。”烏忘裝傻,仗著這裡是西方國度,沒人能看出來。
“別用你那些小伎倆了。”赤狐語氣不屑,將找到的鋒利刀片扔在地上,轉身就走。
刀片碎裂的反光上,看不清烏忘的臉,他低低笑出聲,蹲下將壞掉的刀片一個個撿了起來。
哦呀呀,被發現了,好期待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