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聽到樓下有人喊道:“十娘呢,快讓花魁杜十娘出來,看看我給她帶了什麼禮物。”
可杜十娘沉迷牧歌的美色,不肯走。
老鴇氣憤不已道:“好的,大不了讓這位貴人等會。”
杜十娘這才為難的對牧歌說:“看來只能讓這位道爺等會,此人乃上京權貴馬三爺,他是貴妃的外侄子,他爹可是國舅爺。”
牧歌也好奇,便跟著下了樓。
就見一個杏核眼八字鬍的小男人坐在堂中喊道:“花魁杜十娘呢?”
就見杜十娘扭著腰肢,慢條斯理的走下樓說道:“原來是馬三爺呀,今日給奴家帶什麼禮物?”
說完坐到馬三爺懷裡,卻是媚眼斜看剛剛走下樓的牧歌。
“給你帶了好玩意,來看看。”
說完命人抬上來一個盒子。
盒子不大,分為三層。
就見馬三爺開啟一層,選了一顆上等的南海大珍珠說道:“喜不喜歡?”
“哼,我當什麼玩意,想我那多了去,還不是磨成粉擦臉,不要。”
馬三爺只能從裡面拿出一串更大更好的珍珠項鍊說道:“這件可好。”
杜十娘拿起來打量一眼,丟在盒子裡道:“別人家用過的,不稀罕,還沾著一股胭脂味。”
“好叼的杜十娘呀,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這箱子乃是貴妃賞給我的宮中之物,若你肯嫁給我,這些東西,便都是你的。”
杜十娘微微捂嘴一笑道:“我可不敢高攀你馬三爺,想你府上的女人多的都數不清了,還不如當我的花魁舒服,好歹客人要看我眼色才是。”
馬三爺連忙哄道:“看把你清高的,莫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不稀罕我這些玩意?”
杜十娘卻是媚眼一笑,看向牧歌。
那表情好像在說,我看上那道士了。
這仇恨拉的滿滿的,就連牧歌都覺得這女人是禍害。
但禍水已經到了,他推也推不開,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對杜十娘點了點頭,好似老相似一般。
那馬三爺冷哼一聲,拍桌而起,指著牧歌說道:“哪裡來的小白臉,有什麼好?”
牧歌一向不喜歡輸人陣仗,拿起茶杯斯文的茗上一口道:“能得姑娘青睞,三生有幸,那我給姑娘算上一卦吧。”
杜十娘也好奇這位俊俏的道爺會說什麼?
便趁機投入懷裡道:“哦,什麼卦?”
“姑娘恐有水劫。”牧歌便順勢摟著姑娘的腰。
此話一出口,滿樓的人都笑了。
杜十娘也捂嘴笑道:“哦,來給我解解。”
牧歌不急不緩的唱道:“孤燈夜下……船艙裡有個杜十娘,在等著我的郎……郎君啊,你是不是餓得慌……十娘我給你做麵湯……十娘呀杜十娘,手捧著百寶箱,縱身投進滾滾長江,再也不見我的郎。”
牧歌是一邊輕唱,一邊用筷子敲打茶杯配樂。
懷裡還摟著一臉驚訝之色的杜十娘:“你唱的這個人是我?”
“是也不是,只是一念間,我勸姑娘莫痴情,痴情是禍。”
說完牧歌起身,抱拳一禮,就想走。
但在馬三爺眼裡,牧歌掃了他的興致。
何況他帶著一眾公子哥,本就是為博花魁杜十娘一笑而來。
如今人痴痴的看著一個道士,自己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氣的大吼一聲:“別走,臭道士,你掃了老子的興致,找打。”
說完就抬手對著牧歌的背後就是一拳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