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時圓也沒有真的用力,只是留下不深不淺的兩個牙印。
沈臣山這才發現時圓的兩顆小牙尖尖的,他確定平日裡時圓的牙並不是這樣,而此時那兩顆牙齒好像小犬牙,在顧嶽廷的手腕上留下了可愛牙印。
他家中的長輩其實很信奉這些,不然他也不可能認識林啟學老師,直至此時沈臣山才意識到時圓身上的謎團並不是那麼簡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辛正。”
事情現在已經成了這副局面,辛正哪怕不想解釋也沒辦法。
他需要一個機會將時圓帶回觀中。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圓圓他是隻小狐貍。”
沈臣山聞言眼神動了動,再次打量時圓的耳朵,兩個粉白的小尖尖兒,看上去就可愛得沒邊兒。
怪不得自己對他稀罕成這樣,因為本來就是隻小狐貍精嗎。
小狐貍精不上學好像也無可厚非。
這個場面對誰來說都有些稀裡糊塗,他們打算先回時圓的住處那裡。
“圓圓,先收回去。”
畢竟樓下還有謝堂跟管家,辛正撥了撥時圓的耳朵,讓小狐貍精先變回人形。
時圓聞言點了點頭,閉著眼醞釀了一會兒,隨後睜眼時神情有些迷茫。
他看了辛正一眼再次閉上眼,這回過了一分鐘才肯睜開眼,臉上出現些過於明顯的紅暈,咬著唇半響都沒講出話來。
“怎麼了。”辛正耐心詢問他。
“好像、好像變不回來了。”時圓講話時聲音有點發顫,捂著自己的耳朵顯得有些羞恥。
謝堂甚至沒什麼送客的心思,讓管家將一行人送出了家門,見對方一人折返回來才有些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群年輕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但簡直要把他謝家給掀翻成一鍋粥了。
哪怕連續多日在外熬夜應酬,他的頭也沒像此時這般疼痛過。
“今晚都早點休息吧,辛苦了。”謝堂朝管家揮了揮手,就率先上樓回臥室了。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還算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太離譜,導致謝堂居然罕見地開始做夢。
他在夢中夢到他去世的小叔,臉上的顏色是有些瘮人的青白,正坐在剛才客人待過的臥室,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謝堂。
“小、小叔...”
謝堂其實也沒比他大很多歲,但謝堂自幼就是很怵這個小叔的,導致對方這些年在他心中餘威尚存。
尤其是在知道對方已經去世後,謝複景出現在他夢中依舊這麼嚴肅。
“謝堂,你小嬸嬸一個人不容易,不要讓他被別人欺負。”
謝堂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捂著胸口止不住大口喘氣。
那種夢中的感覺簡直真實得可怕。
最重要的是自從他小叔去世謝堂從未夢到過對方,但時圓離開以後他竟然做了這樣奇怪的夢。
這明顯就是他小叔在地下還不放心,託夢讓謝堂幫忙照顧他小嬸嬸來著。
謝堂那點瞌睡瞬間清醒了,連忙穿好衣服去書房整理資料,看看有哪些東西是可以先過到他嬸嬸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