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圓心虛地看一眼謝堂,又看一眼辛正跟跟謝複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錯綜複雜的狀況。
這個叫作謝堂的人跟謝複景一個姓,而辛正又正好從對方家裡走出來,那謝複景跟辛正又是個什麼關系?
“這位小兄弟,咱們坐下說。”
謝堂讓管家去給時圓泡茶,但辛正阻止了他的動作,“換成果茶吧,只要是甜的就行。”
謝堂察覺到他們的關系不淺,但顯然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
他扭頭看向青年時頓了頓,對著那張臉不知如何開口。
方才在室外雖然將人瞧得七七八八,但此時這樣面對對近距離交談,他還是被青年這張臉弄得有些痴楞。
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眉眼精緻的小王子,謝堂有些不相信現實中有人真長成這樣,但對方肉眼可見又沒有任何後天科技感。
時圓在別墅內掃了一圈,整個客廳顯得很空曠,正前方甚至掛了一張遺像,那照片正是身旁的謝複景。
照片上看著跟變成鬼後也沒什麼兩樣,甚至照片上的男人還要冷酷一些,就是小偷進來都很可能被這張照片嚇到。
謝堂的心情已經稍微平複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對著時圓開口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確定自己說的是真的?”
他指了指身後放置的謝複景的遺像,“你口中說的謝複景是我的小叔,看到那張遺像了嗎,他已經去世有一段時間了。”
面前的青年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外貌姣好眸子圓潤靈動,聞言有些端正地坐直了身子,雙手有些拘謹地放在大腿上,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謝堂。
“我叫時圓,可以叫我圓圓。”
謝堂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圓圓,很可愛的名字。”
“我知道這種東西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但在景哥去世以前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知道那個訊息的時候我每天以淚洗面,但礙於我們兩個見不得光的關系,我一直都沒敢在他的葬禮上露面,還是最近他頻繁給我託夢,讓我找到了他給我留的紙條,我才鼓起勇氣找到這裡的。”
時圓這張臉蛋本來就佔了優勢,低垂著腦袋看上去似乎很傷心,橫看豎看都不像會騙人的模樣。
謝堂從他的思路中又稍微理清了一些,原來兩個人是在謝複景走前就在一起了,這至少不是什麼人鬼情未了的靈異事件。
但好像也沒讓謝堂的情緒平複多少,謝複景生前冷得就像要墮入佛門,沒見他對什麼物種展現出過好感。
但對上時圓這張過於出色的臉,謝堂又不由覺得好像有點可能。
他帶著些那麼兩分懷疑開口,“圓圓,你今年多大了。”
“20歲。”時圓盡量往虛歲上面報,但還是讓謝堂吸了口涼氣。
“那你們在一起的時候豈不是...”他話說一半愣是沒敢再說出口,扭過頭跟身後的管家面面相覷。
兩人對謝複景的為人算是有所瞭解,怎麼也沒料到對方私底下這般奔放。
“那你現在是還在上學?”
“在上大三,但已經在實習了。”
謝堂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不想再繼續追問下去,萬一得到什麼他不想聽的答案才是要命。
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出去,不然他小叔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