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山原以為是時圓有意勾引,但今天聽見他跟江逢的對話,聽上去時圓也不是那麼情願,只是在絕對的力量壓制下,旁人對他稍微強硬,時圓就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
平日裡在宿舍倒是裝得囂張跋扈,被人用手戳一下就知道是紙糊的,嘴巴都被人親成那樣了,也只敢踩人一腳當做報複。
那宋程至又會對時圓怎麼樣呢?
如果也用上一些強硬的手段,再威脅時圓不許跟秦殊說出實情。
那他真的能從人手上逃脫嗎。
陸千山一向討厭朝三暮四的人,此時卻不由反複思考這件事應該責怪誰,好像無論如何都責怪不到時圓的頭上去。
畢竟肉包子被外面的野狗惦記上了,哪有去責怪肉包子的道理。
雖然看顧不好伴侶的秦殊也有一定責任,但外面那兩條野狗要負主要責任。
陸千山都不知道當晚幾點入睡的,腦子裡思來想去好像還是這些。
早晨清醒時狀態不是很好。
陸千山打算去餐廳給自己買杯咖啡,只是剛出臥室就瞧見沙發上的兩人,沒想到今天時圓倒是比他起得早,現在都已經穿戴整齊了。
時圓皺著小臉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因為聲音很小陸千山聽不清楚,秦殊拿著手指輕輕撫摸他的唇。
“我看看,好像是有點腫,是不是昨天吹了風,忘記補唇膏了,疼嗎?”
“一點點疼...”
兩人坐在沙發上好像病患關系,時圓正老老實實張嘴讓人察看。
陸千山不動聲色朝沙發靠近,隔著點距離才瞧見時圓有點腫的嘴巴。
少年唇形本就豔紅飽滿,宛如一朵盛開的嬌花,但此時瞧上去微微有點腫,尤其是上唇那顆唇珠,墜在唇間顯得略微奪目。
“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圓圓?”
秦殊輕輕拿手指摁了摁,將那顆飽滿的球壓得扁扁的,又用手指沾了點唇油給人塗抹。
“不知道呀...起床就感覺有點疼,但是冬天怎麼也有蚊子,煩死啦。”
“我今晚給你買個驅蚊液插上。”
陸千山感覺看上去不像蚊蟲叮咬,反而像......
正在他看得入神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了開門的動靜,他扭頭瞧見宋程至出來了。
青年一身制服穿得闆闆正正,正合了宋家一以貫之的君子作風,他見兩人窩在沙發上不由有些關心,“這是怎麼了,圓圓。”
圓圓,陸千山不由琢磨著這個稱呼,好像所有人都親暱地喊他圓圓。
秦殊看了宋程至一眼沒搭理,倒是時圓在哼哼唧唧,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嘴巴都被蚊蟲咬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