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至感覺牙齦痠疼,但面上依舊還是不顯。
他到底沒有什麼堅決的理由,能把秦殊一個人關在外面。
因為很長時間沒用投影,宋程至還在除錯著裝置,時不時扭頭看向身旁。
“怎麼樣。”
時圓正坐在宋程至的床上,屈膝抱著腿將小臉放了上去,但很乖地搭了一小點被子,很認真地盯著投影畫面。
時圓歪著腦袋靠在膝上,柔軟的臉蛋稍微陷進去一點,像是等待得有點打瞌睡了,掀起的眼皮都不是很有精神。
“還沒有好嗎。”
臥室此時並沒有開燈,整個室內都顯得昏暗,藍色的光打在時圓臉上,襯得少年五官愈發精緻,像是乖巧等待丈夫的漂亮小妻子。
宋程至盯著他心都有些發軟,“馬上就好了。”
只是一旁沒有多出一條狗就好了,宋程至越過時圓的眼神變得冷颼颼。
“圓圓,我剝好了。”
秦殊坐在床邊替人剝殼,用碗裝滿一整碗板栗肉,有些殷勤地交到時圓手上,他幹脆眼不見心不煩收回視線,隨便找了一部評分不錯的懸疑片。
時圓坐在床上正中央的位置,身旁被兩個高大青年佔著位置。
“你們擠得我好緊呀,能不能往旁邊坐一點。”
他不由不耐地扭了扭身子,總感覺被兩人擠得都動不了。
宋程至聞言說了句抱歉,但身子並未往旁邊移多少,右手若有似無搭在時圓手旁,像是想找準心思同人牽手。
殊不知那邊的秦殊同樣不老實。
因為宿舍供暖本就充足,時圓還穿著夏季的睡衣,雪白腿肉露出一大片,他的體溫又比同齡人低上一些,冬日裡總是冰冰涼涼的。
秦殊就比他氣血足得多,哪怕冬日裡也像個溫暖的火爐,他不由自主想替時圓暖手,牽著時圓的左手窩在自己肚皮前,企圖將自身溫度傳遞過去。
“你好暖和。”
時圓像只畏寒的小動物,剛剛還有點嫌棄身旁的秦殊,此時又忍不住緊緊依偎著對方,柔軟腿肉貼著青年大腿。
他發現秦殊不管哪裡都硬邦邦的,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青年的腿。
秦殊本就常年鍛煉,身上肌肉含量高,摸起來跟軟肉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你好像一塊石頭,怎麼大腿都這麼硬。”
時圓貼在秦殊耳邊悄悄開口,撥出的氣息都噴在青年臉上,又有點好奇地戳了戳自己的腿,是截然相反的軟綿綿手感,兩條腿搭在一起更是黑白鮮明。
秦殊被戳得一動不敢動,生怕讓時圓發現自己的反常,只將大腿稍微分開了一些,避免緊繃得有些難受。
偏偏時圓像發現什麼新奇的玩具,在他耳邊咭哩咕噥著什麼好硬,你是不是真的是石頭做成的,嘰嘰喳喳就像小鳥講個不停。
時圓伸出右手還要作亂,被秦殊忍無可忍一把捉住,塞進了被子裡規矩放好,“圓圓,不要搗亂。”
畢竟一旁還躺了個宋程至,他可沒有什麼讓人看好戲的癖好,低聲呵斥完又對上時圓無辜的眼,那點壞心思湧上來俯身湊上前同人耳語。
“還有個更硬的地方,你想不想知道。”
三個人的距離就只有這麼點,哪怕中間隔了一個時圓,宋程至還是能聽到他的話,左手摁在遙控音量鍵上。
陡然增大的聲音蓋過兩人的音量,時圓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回了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