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一個幫我戴上好嗎,圓圓,要最大尺寸的,你可以選你喜歡的味道。”
......
時圓一把推開埋在他脖頸的梁寄衷,暈暈乎乎踉蹌著跑出了房間。
身上的燕尾服早就有些皺巴,胸針都不知道掉到了哪兒去,殷紅的唇肉跟豔粉的臉頰顯得有些曖昧,彷彿彰顯著這位漂亮的小少爺剛經歷了什麼。
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量,若有似無朝梁寄衷的房間看去。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人精,方才大庭廣眾的那一枚戒指,再加上oega衣衫淩亂從人房間跑出來,似乎已經證實了他們心中的那個想法。
時圓慌慌張張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嘀嗒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靠在門上心髒還在不停狂跳,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狀況。
oega脫了鞋子就上了床,用被子將自己裹進了被窩,他感覺腺體燙到一種無法忍受的地步,昏沉間聽見房門再次嘀嗒一聲被人給開啟。
他以為是梁寄衷找了過來,不由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不會原諒你的!”時圓忍不住喊了一句。
只聽見腳步聲停留在自己身邊,身旁的位置緊跟著陷了下去,一具溫暖的身體環抱住了他。
“圓圓,那怎麼才可以原諒我,我這段時間一直有在反思。”
這個聲音並不是梁寄衷的聲音,時圓僵著身子露出一雙眼睛,雙眼猩紅的apha正躺在他的身旁,像是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
是很長時間沒見的齊昭和。
他這段時間的確有在反省,用那樣的手段對待時圓太過過分,自己明明有無數種正當的方式,卻偏偏選擇了最惡劣的那一種。
可那段歲月實在過於美好,他將oega的一日三餐都備好,替時圓親手搭配好衣服跟鞋子,夜晚將人帶出去兜風遛彎,夜晚入眠懷中都能抱著毛絨絨。
就像一對再正常不過的恩愛情侶。
今晚梁寄衷的行為他已看見,時圓此時身上屬於另一個apha的資訊素過於濃重,齊昭和抱著他顯得有些焦躁難安,這是每一個apha的天性使然
他想將時圓腺體上的資訊素蓋過去,但又不敢輕舉妄動惹人不高興。
“圓圓,難道我不比那幾個廢物apha好嗎。”
時圓臉頰燙到了一定地步,他看人甚至有些重影的地步,耳邊不住出現陣陣嗡鳴。
“圓圓!”
齊昭和顯然意識到他的不對,伸手在oega臉頰上輕輕拍了拍,觸手便是絕對異常的滾燙溫度。
時圓暈暈沉沉閉上了眼,他恍惚間聽見房門再次被撞開,兩個男人似乎站在一旁爭執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將他抱了起來,顛簸後被塞進了車裡。
......
他這次是真的失去了意識,再睜眼鼻息間又是消毒水的味道。
“通常來說有獸化特徵的病人出現腺體缺陷的機率比普通人要高......”
“上次為什麼沒有檢查出來?”
“聯邦針對這類群體的研究很少,我們醫院的技術實在有限,只有南方的研究基地近幾年在進行針對性研究,我們的建議是將小少爺轉過去接受治療。”
“治療週期大概是多長時間,痊癒的把握是百分百嗎。”
“這個...保守估計是三年,可能要跟基地那邊溝通一下...”
梁寄衷神情有些沉重,“嗯,盡快安排。”
他扭頭朝病床看了過去,才發現oega不知道什麼時候睜了眼睛。
短短一個月時圓已經第二次進醫院,原本漂漂亮亮的小壽星顯得有些憔悴,梁寄衷拿溫水喂到時圓嘴邊。
“別動,圓圓,躺著休息就好。”
男人握著他的手貼到臉上,oega的手指上還戴著那枚戒指。
“是哥哥不好,今晚不該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