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昨天深更半夜跑回了老宅,想要求父親同意他跟時圓的婚事,差點沒被老頭子拿花瓶砸了頭,現在還被關在老宅裡出不來。
但梁寄衷或許也沒什麼嘲笑對方的資本,因為明日回老宅等待他的或許跟梁懷青差不多。
“臨時工作有事兒,出差去了。”
“好吧。”
時圓怒了努嘴顯然沒有想到,看來是他昨晚將梁懷青打生氣了。
可是這一點真的不怪他,apha當時將他親得完全喘不上氣。
梁寄衷握著oega的腳踝穿進鞋裡,牽著時圓的手帶著人站了起來。
“從今天開始就是大人了,圓圓。”
oega沒發現男人的視線過於炙熱,“去年開始我就是大人了。”
男人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並未回應時圓這句話。
瀾順是梁氏旗下的高階酒店,因為時圓的生日宴,他們今晚並不承接對外訂單,所有房間都預留給賓客。
梁寄衷從下車就被應酬纏身,原本想帶著時圓去見見客人,但oega走兩步就喊腿疼脖子疼,男人只得讓他先去一旁吃些點心坐著休息。
時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率先喝了兩杯雞尾酒下去。
他想趁梁寄衷去應酬先壯壯膽,不然一會兒怎麼能拉得下臉面去勾引男人。
到時候被趕出來也沒這麼丟人。
但時圓一扭頭就瞧見齊淩川,明明沒幾日不見卻看著有些憔悴,原本英俊的apha臉色不太好地坐在他身旁。
“生日快樂,圓圓。”
“謝謝。”時圓分了一杯雞尾酒給apha,算是一個作為主人的禮儀。
他不知道梁寄衷已經提前一晚告知了齊家婚約取消的訊息,還以為對方是因為那天陪他淋了雨,見狀不由伸出手探了探apha的額頭,“你生病了嗎。”
齊淩川看著oega略顯關切的眼神,他知道這一切怪不了時圓,只怪自己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不能叫梁家放心將這個oega交到他的手上。
時圓感覺apha溫度略高,但又不像是在發燒的樣子,見齊淩川不講話就想收手,被對方握著手腕拉到嘴邊。
“圓圓,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夠好,但是...”
“圓圓!”
梁寄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的到來打斷了齊淩川未說完的話。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牽著時圓的手將人帶了起來,禮貌同齊淩川點了點頭,“先失陪一下。”
梁寄衷找侍應生拿了熱毛巾,替時圓仔仔細細擦了手指,他掀起眼皮看了眼oega,語氣聽上去稍微有點低沉。
“臉怎麼這麼紅。”
他顯然是瞧見了方才那一幕,齊淩川將oega手腕捉在嘴邊,一副恨不得親上去的模樣,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因為距離靠得格外近,梁寄衷可以看到oega臉上的絨毛,他原本白皙的臉頰染上煙霞色,眼神中也稍微帶了點迷離,露出兩分嬌憨。
“是不是喝酒了,圓圓。”梁寄衷捏了捏他的臉,低頭嗅聞到了一點酒氣。
“你沒說不可以喝。”
時圓講話帶著點黏黏糊糊,雖然有些昏沉但沒覺喝醉了。
梁寄衷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呀你!”
齊淩川就這樣看著兩人的背影走遠,總覺得梁寄衷舉止過於親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意識到反常。
身為壽星的時圓自然要講兩句,聚光燈下的oega顯得落落大方。
他臉上還帶著些純真,但言辭間半點不怯場,講著些歡迎各位來賓的客套話,隨後便將話筒交給了梁寄衷。
齊淩川對接下來不是很有興趣,有些半走神地混跡在人群中,聽見什麼禮物幾個字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