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惡評會如雨後春筍冒出來,點進帖子卻發現下面稍微有點跑題 ,因為帖子裡配了一張照片,時圓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拍下的。
照片中的oega生得唇紅齒白,神情間有些說不出的委屈無辜,原本挺立的耳朵尖兒有點慫著,臉上的潮紅也有些不正常,飽滿的唇肉殷紅如櫻桃。
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毛絨絨的尾巴低垂在身後,像是被男人欺負得亂七八糟,夾著尾巴倉皇逃跑。
時圓瞧見忍不住紅了臉,“怎麼把我拍成這樣...”
【我是隔壁學校的,請問照片上是誰,美得我有點那個了...】
【今年的校花選了嗎,我想投時圓一票。】
【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襖子我的寶!這位簡直就是美神降臨!】
【聽說是齊淩川開的櫃子,他有點太有福氣了...】
【媽呀你們這些人有沒有這麼荒謬!就憑這張圖憑什麼說人家擅闖更衣室,要說那群狗一樣的apha把他強行拖進更衣室,時圓虎口逃脫還差不多。】
時圓沒想到評論區好多人幫他講話,建了一個小號正準備在評論區帶帶節奏,這個帖子就被人噴得直接刪掉了,但好在任務進度總算完成。
他其實在車上就有點犯困,回來撐到現在已是極限,沒有等到系統催促他睡覺就放下手機,聲音甜甜地跟直播間道了一聲晚安。
書房中。
梁寄衷回到家還沒什麼睡意,他的心因為梁懷青的話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自己對時圓關注頗多,甚至已經超出一個繼兄的範疇,但他在感情方面實在沒有什麼天賦,梁寄衷本能並未朝那方面去想。
畢竟這個oega實在可愛,又比自己年幼至少七八歲,實在讓人忍不住對他多疼愛兩分,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關乎情愛。
畢竟明早還要去公司上班,他起身從書房走回了臥室。
可躺在床上依舊沒什麼睡意,也不知道oega現在歇下了沒有。
梁寄衷思來想去還是起身,下樓去中島喝了杯冰水,路過oega的房間時不自覺停留,縫隙間能瞧見屋中全黑,時圓大抵已經進入了夢鄉。
右手搭在門把手上不受控,男人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抵是oega本身瘦弱,又喜歡將自己蜷成一團,在床上顯得很小一隻,寬大的一張床上還能容納幾個人。
梁寄衷輕手輕腳坐到床邊,藉著夜色光明正大凝視oega安靜的睡顏。
時圓小半張臉掩在被子裡,只露出高挺的鼻樑跟精緻的眉眼,男人伸手描摹oega的五官,一路從眉峰滑到了唇瓣上,柔軟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他其實並未對婚姻抱有過什麼期待,因為他的父母就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商業聯姻,他作為一個繼承工具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那些世家大族的oega彷彿同他母親一樣,精緻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可身上唯獨少了些作為活人的生氣,那都不是梁寄衷想要的婚姻。
他拒絕同他父母的婚姻一樣,同一個沒有感情的oega孕育一個孩子。
可如果是面前這個oega呢?
梁寄衷的神色微微有些暗,右手輕輕搭在時圓的臉上,oega不知做著什麼夢嘟囔著微微啟唇,男人甚至能瞧見oega口腔中柔軟濕紅的小舌。
他鬼使神差將食指伸進了人嘴裡,時圓像一隻動物幼崽一般,就像今天在車上喝牛奶那般,吮著他的指尖吸了兩口,這個動作令梁寄衷僵在原地,手指在oega齒間攪動了兩下。
他不願這種觸感遠離,又害怕被帶起更洶湧的火來。
今夜怕是要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一顆心在天平兩端浮動,梁寄衷突然放下那點糾結。
誰說兄弟就不能做夫妻了。
他可以既做兄長,又做時圓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