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青稍微有些氣喘籲籲,他下車一路小跑著過來,門剛開就對上一張濕漉漉的臉,水珠順著oega衣領往下流淌,衣領有些歪斜鎖骨露在外面。
臉色豔麗得宛如一朵粉色薔薇,飽滿的唇珠顯得有些腫,瞧著像是剛被誰欺負過一番,尤其還是在這種地方。
“你喝酒了?”梁懷青往前走了兩步,將oega帶到眼前仔細打量,“我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時圓的手機掙紮中摔了出去,可能因為摔壞沒辦法正常開機,因此梁懷青的電話打不進來,他見oega的位置在酒吧,生怕人大晚上遇到什麼事情。
“時圓,不說今晚在跟同學吃飯嗎!”
時圓被欺負得本來就不高興,梁懷青還敢連名帶姓地喊他,“你是不是要兇我!我就知道你是撒謊騙我,明明說好以後不會欺負我的...”
梁懷青聞言連忙變了神色,軟下態度來哄時圓,“我沒要兇你,我只是問你跟誰來的這裡。”
“不許喊我圓圓。”oega皺著臉兇人。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圓圓,你在裡面嗎!”
梁懷青覺得這聲音很耳熟,下一秒齊淩川的臉出現在門口。
梁懷青扭頭看了看齊淩川,又看了看狼狽的時圓,顯然回想起更衣室那天,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指著門外不在狀況內的apha。
“這就是你說的同學?是他欺負你對不對!”
“梁總,這回的事兒有勞了,改天一定登門拜謝。”
合夥人笑著舉起了酒杯,面對這位年紀輕輕的梁家掌權人,自然極力將姿態放到最低,連酒杯都擦著茶幾桌面。
梁寄衷端起一旁的茶杯,不鹹不淡同人碰了下,“李總客氣,這幾天頭疼,弟弟讓我少喝點,就以茶代酒了。”
apha的身份放在這裡,哪怕不接這一杯也無可指摘,以茶代酒已是給足面子,對面笑呵呵地喝下了這杯,嘴上說了幾句奉承話。
無非是什麼令弟好關心你,你們兄弟二人感情真好,一些免冠堂皇的客套話,也不知是不是說到男人心坎,面前的英俊男人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齊總怎麼還沒回來。”旁邊不知道誰突然問了一句。
梁寄衷也有些反應過來,方才包廂衛生間裡有人,齊昭和說是去外面洗把手,起碼過了十多分鐘還沒回來。
說到這裡正要給人打電話,齊昭和就推開門進來了。
乍一看好像跟出去時沒什麼兩樣,眼尖的倒是發現了些許不同,向來一絲不茍的男人胸前的領帶不翼而飛,唇上還帶著點破皮的小傷口。
雖然瞧不出多重的傷,但出去時還完好無損,現在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也不像是跟人打架,好像是被人咬破了嘴,有人見狀想開兩句玩笑,但礙於男人身份又憋了回去。
梁寄衷同他家世相當,從中學開始就是同學,這些年來合作頗多,倒沒見過apha身旁出現過oega,一向不八卦的他瞧見都難免有些稀奇。
“齊總,這是被哪隻小野貓撓了啊。”
齊昭和笑而不語,這般姿態愈發神秘,越發讓梁寄衷捉摸不透,但這個年紀都有分寸,點到為止沒再多問。
倒是齊昭和坐了會兒,一個不經意間開口問道:“寄衷,我剛聽你說看見弟弟了,懷青今天也跟朋友在這兒嗎。”
梁寄衷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這個,畢竟從進來到現在也有會兒功夫了。
“不是懷青,是我家小弟圓圓,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其實哪能沒有印象,時圓跟齊淩川定下婚約,只是齊昭和從前未曾注意。
梁寄衷說完等了半天,齊昭和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像是對他的家事不感興趣,只是那麼隨口一問而已。
“我還碰見淩川跟他一道過來。”
齊昭和眼神深了深,“是嗎。”
梁寄衷覺得他的態度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還沒來得及多問,酒吧經理又著急忙慌推門進來了,一時連那些禮節都顧不得了。
“哎喲,齊總,梁總,快出去看看吧,兩位少爺在衛生間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