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青的胳膊都被抽紅了,但依舊沒把右手縮回去。
“下回再敢講這樣難聽的話,我肯定還要這麼教訓他。”時圓還止不住心中的委屈,自以為這是很殘酷的懲罰。
系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在彈幕完全講出了他的心聲。
【這是哪裡來的野生apha,不會說話這邊建議閉嘴呢!】
【看給我寶委屈成什麼樣了,真是受不了這種嘴臭apha。】
【補藥獎勵這個apha啊!寶寶不許讓他的髒手摸到你的尾巴!】
【我懷疑這就是他莫名其妙的目的...右手放到那裡動都不動一下...看上去恨不得我寶拿尾巴多抽他兩下...】
【感覺寶寶的尾巴要搖出螺旋槳了,可以看得出來現在是真的很生氣!】
車輛緩緩停進了停車場,時圓甚至沒有看梁懷青一眼,宛如憤怒的小鳥發射下去,關上的車門差點狠狠砸在apha臉上。
梁懷青一時都忍不住氣笑了,梁父還特意叮囑說這弟弟性子靦腆,讓他平日裡在學校多幫著照看著,但他實在沒瞧出oega這張牙舞爪的樣子跟靦腆兩個字有什麼關系。
下午扇人巴掌那一幕現在還歷歷在目,不知道還有誰能欺負得了他。
方才在車上不知道拿尾巴偷偷抽他多少回,梁懷青早晚有一天要狠狠揪住這個oega的狐貍尾巴讓他告饒。
只是那尾巴的毛絨觸感實在過於柔軟,梁懷青一向不喜歡小貓小狗這類動物,此時也忍不住在心中偷偷回味。
oega講話時眼眶都委屈得泛紅,活似自己說了多壞的話冤枉他似的。
他很難形容這是個什麼滋味。
梁懷青下車緩緩跟了上去,瞧見“憤怒的小鳥”站在門口,彷彿扭頭找尋靠山似的,三兩步躲到了他的身後。
“你先進去。”時圓板著小臉命令他。
毛絨絨的腦袋從肩上探了出來,柔軟耳朵無意蹭到自己脖頸,梁懷青不願承認內心的情緒,有些被oega依賴的姿態給取悅到。
他扭頭看向客廳發現除了梁寄衷,剛分別不久的齊淩川也坐在沙發上。
他們兩家關系還算親近,家中都是兩個apha兒子,他跟齊淩川是同學,梁寄衷跟齊淩川大哥從前也是同學。
估計是為了更衣室那事兒來的。
“現在知道怕了?”
梁懷青面上一副依舊冷酷的模樣,但還是走在了oega前面。
“回來了?”開口的男人聲音很穩重,像是常年居於上位者的姿態。
時圓知道這就是梁寄衷,往後整個梁家都是他說了算。
“哥哥。”他躲在梁懷青身後開口,不敢跟沙發上的男人對視,梁寄衷的壓迫感直接讓他幻視自己大哥。
梁懷青見狀扭頭掃了oega一眼,方才在車上跟自己那副嘴臉,在梁寄衷面前就跟只鵪鶉似的。
對他連不情不願的稱呼都沒有,喊梁寄衷就是黏黏糊糊的哥哥,聽上去簡直要多親暱有多親暱。
他此時絲毫想不起自己一小時前才在更衣室直言時圓這種人才不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