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固然欣喜,敗,也不過一死而已”,
聽到張羨光這番鏗鏘有力的話語,羿東主動保持了沉默,甚至內心還有些敬佩這個曾經的敵人,因為張羨光只是被可怕的執念所主宰了頭腦。
張羨光似乎感受了羿東身上傳來的肅穆,像是內心做出了某些決定一般,緩緩轉身對羿東道:
“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這一身的實力,大半源自一處名叫鬼郵局的靈異之地,而活人一旦進入那個郵局,就將淪為行走在死亡邊緣的信使,只有靠著不斷給厲鬼送信,前往一個個詭異離奇的靈異之地,才可以換取片刻活命的機會”,
“而那座郵局釋出的任務,將一次比一次困難,想要前往上一層,就必須透過一封紅色信件的考驗,甚至那座鬼郵局,還會隨著送信人的實力,進行中途調整任務的難度”,
“除非可以活著前往郵局五樓,並且送完最後一封信,否則信使終生都將遭受那座郵局的詛咒,而那最後一封信,我送了三次”,
張羨光的這番話一出口,張揚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羿東更是面色凝重道:
“聽起來這個鬼郵局像是一處選拔精銳馭鬼者的基地,只不過考核失敗的代價是生命”,
“真的按照這個方法選拔的話,那怕一個普通人如果可以成功送完一輪信的話,最起碼也會成長為一個僅次於隊長的頂尖人物”,
“更何況你竟然成功通關了三次,也怪不得你會擁有這一身的實力與膽略,因為你的這一段經歷也配得上你那一身恐怖的實力”,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因為這件事應該是你的秘密,我也並沒有成為你的朋友,甚至未來也許還會爆發生死較量”,
張羨光並沒有立刻去回答羿東的疑問,而是有些嚴肅的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張正在不斷溢位血液的黑色信封,對羿東道:“本來我準備將這封信一直帶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將其帶入墳墓”,
“但是你剛才的話語點醒了我,因為我並不想讓這封信落到那些隊長的手上,所以我現在想將這封信交給你暫時保管一段時間,如果我的計劃可以成功實施,並且我還活著的話,我會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找你取回這封信”,
羿東面對張羨光的請求,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態,而是趁張羨光敘述之際,對那封正在滴血的黑色信件,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初步觀察,
只見那封信似乎並不是黑色的,反而像是鮮血在上面凝固的時間太久,所以呈現出一種令人壓抑的黑色,而那封信彷彿具備某些靈異力量一般,一直在不斷溢位一縷縷粘稠的血液,
“根據你剛才所說,一般的信件顏色為黃色,代表普通,晉升樓層的信件顏色為紅色,意味危險,而你送的最後一封信的顏色為黑色,預兆死亡,但你現在拿出的這一封信”,
“顏色似乎介乎於黑色與紅色之間,你可以告訴我,這封信又代表了什麼嗎?”,羿東望著張羨光手中那張血色信封,頭腦理智的反問道。
“我一直認為黑色的信件,即代表著結束,也寓意著一個新的開始,但我將那最後一封信成功送了三次的時候,卻意外在鬼郵局的六層管理室的桌子上,發現了這一張正在流血的信封”,
“這讓我意識到,那個鬼郵局似乎存在著某些潛在的規律,而這封血色的信件,就是給連續通關三次的馭鬼者,所精心準備的東西,因為每通關一次鬼郵局,就會面臨著三種不同的選擇”,
“而我作為第一個將最後一封黑信,連續送了三次的信使,成功觸發了這個鬼郵局的規律,拿到這封本不該存在於現實世界的血信封”,
張羨光面對羿東提出的疑問,神情有些緬懷的對其做出了一個簡短的解釋。
“雖然聽起來像是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但我相信你剛才所說的話,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因為我也差一點捲入一座靈異塔樓之中,不過我內心還是有幾處疑點,希望你可以做出一個解釋”,
羿東面對張羨光所說的話,雖然內心做出了一個初步的肯定,但身為馭鬼者的謹慎,還是讓羿東繼續提出了質疑的話語,而張羨光沒有說話,只是略微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同意了下來。
“你已經送完了最後一封信,但你仍舊選擇接下了這一封血信,這是否意味著你還未結束你過去信使的身份,還處在一個送信的狀態?”,
“並且你之前似乎說過,觸碰信封的人會遭到莫名的詛咒,然後成為那個鬼郵局的信使,如果是的話,那我並沒有閒功夫替人跑腿”,
羿東敏銳的說出了張羨光剛才話語之中的漏洞,因為面對這種未知規律的靈異之物,馭鬼者應該保持一個警惕的態度。
畢竟在靈異圈,粗心大意是會死人的。
面對羿東的質疑,張羨光接著繼續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