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讓我相信,這個世界即使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去書寫更加動人心魄的傳奇”,張羨光一邊說,一邊看向了自己眼前的羿東。
“那這樣說的話,我們現在是朋友了麼?”,
羿東望著張羨光冷峻的臉龐,向其伸出了自己的右臂,似乎想要與張羨光進行一次友好的握手。
望著羿東伸出的右手,張羨光卻倔強的扭過了身軀道:“待我的計劃成功實施後,或許我還會找你打一場,所以我們暫時還並不是朋友”,
“另外在我的世界裡,只有朋友與敵人這兩種概念,你只是僅有的一個特例而已”,
羿東聞言,並沒有過多去計較張羨光的態度,而是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朝著張揚輕聲道:
“張揚,將那個傢伙釋放出來吧,至於剛才的衝突,到現在也應該結束了”,
張揚聽到羿東的話後,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甘的神情,似乎並不願意讓聶英平成功脫困。
“這樣繼續僵持下去的話,會給你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並且你自身的負擔也同樣不小,雖然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眼下切莫因小失大”,
羿東看出了張揚內心的想法,輕聲勸解道。
張揚在聽到羿東勸解後,雖然面有不甘,但還是主動熄滅了手中那根燃燒近半的紅色鬼燭,然後一張大嘴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驟然撐開,且伴隨著一陣喉嚨上下吞嚥的響動,將一個衣衫破爛且渾身遭受腐蝕的男子,像濃痰一般用力吐出來,
隨著這團令人做嘔的綠色粘液,眾人紛紛看到了聶英平當前的狀態,只見聶英平下半身被張揚的鬼口水所腐蝕的最為嚴重,甚至到達了血肉模糊的程度,就連身上也佈滿利齒撕咬的痕跡,
但羿東卻敏銳的留意到了聶英平的後背上,竟有一副栩栩如生的厲鬼刺青,而那幅刺青的內容,則是一隻瘦骨嶙峋的屍體,彷彿是透過了某種刺青的手段,緊密貼合在了聶英平的後背,
而這幅枯瘦的厲鬼刺青,也正是聶英平狂妄的最大依仗,這也是張揚之所以遲遲未能幹掉聶英平的原因,因為聶英平身上這幅刺青的存在,就等於張揚剛才吞噬了一隻恐怖程度極高的鬼。
就在羿東望著那幅刺青思索之際,渾身是傷且佈滿粘液的聶英平,一臉羞憤的從地上掙扎了起來,然後用惡狠狠的語氣朝張揚道:
“你這個廢物,以為掌握了一些拿不到檯面的靈異碎片,就可以阻礙我的腳步了麼?剛才若不是我一時大意,你現在早碎成一地垃圾了”,
“接下來,我就讓你知道,垃圾永遠就是垃圾,永遠就只配被人踩在腳下踐踏!”,
聶英平的話音剛落,張揚就看到聶英平的手中,正緊緊攥著一個小撥浪鼓,然後用另一隻手奮力扯起了那個小撥浪鼓的僅剩彈丸。
“英平,停手吧,這二人已經與我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和解,至於你的傷勢,我會幫你復原”,
但張羨光立刻察覺到了聶英平的舉動,明白聶英平這個行為將帶來的後果,伸手向其勸阻道。
聶英平面對張羨光的阻攔,明顯閃過一陣愣神,似乎不明白一向冷酷的張羨光,為何要對這二人網開一面,但聶英平渾身的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無疑放大了聶英平本就浮躁不安的情緒,
聶英平在短暫的猶豫後,還是果斷扯起了那個撥浪鼓上的彈丸,撥浪鼓的鼓面則隆起了人臉,無疑想憑藉這件靈異之物,也給張揚來一次重創。
就在聶英平牽動那顆小小彈丸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受到,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開始陷入了凝固,而羿東明白任由那顆彈丸撞擊鼓面的後果,立刻準備拔劍出鞘,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但就在羿東的那柄漢劍尚未出鞘之際,一道撕破空氣的凌厲刀光,便朝聶英平所在的方向劃過,令羿東這才意識到,張羨光出刀竟有如此之快,
伴隨著這道凌厲的刀光,聶英平所站的位置立刻發出一陣怪叫,似乎是一隻厲鬼正在被肢解,亦或是火葬場的屍體在哀嚎,
在那道刀光閃過之際,那顆撥浪鼓上僅剩的彈丸忽然重重的摔在了水面之上,似乎是被張羨光剛才的那口大刀所斬斷,
但詭異的是,那顆彈丸似乎擁有某些本能,摔落在水面上時,並未發生彈跳,而是朝著某個位置滾動了起來,最後緩緩的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英平,這次的出手,是我對你的一次警告,因為我並不希望這種事情還會有下次發生,否則下次斬斷的便很可能是你的這條臂膀”,
“另外我希望你可以以大局為重,因為我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一旦讓總部的那些隊長再次凝聚起來,我們的這個局面將會格外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