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忽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顛簸,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一般,令整輛車都懸空了起來….
但這樣的懸空並沒有持續太久,這輛穿梭於深淵絕壁的公交車便又一次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陣劇烈的響聲,連帶的濺起一陣碎石,而整輛車的速度也為之一頓,似乎是受到了顛簸的影響,
徐強順著這一個震盪,急忙扭頭向後看去,想要看清是什麼東西使的車輛如此顛簸,但車尾的燈光亮度明顯不如車頭前的燈光,
徐強只能透過微弱的車尾橘黃燈光,依稀看到深淵的絕壁上閃爍著數十隻惡鬼的目光,正在陰魂不散的窺視著這輛車的動靜,似乎只是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時刻,便要一擁而上分食眾人。
“此處深淵之中,為什麼會漂浮著如此多的道家黃符?並且有些鬼的頭上也張貼著符錄”,
鄧教授望著窗外的環境,立刻認出了窗外的黑暗之中,竟漂飛著許多黃色的硃砂紙符,上面則龍飛鳳舞的寫滿了道教獨有的字元,而這些符紙的新舊程度也不盡相同,不過大部分是破舊的樣子,
但是令鄧教授詫異的不是這些黃符會出現在這裡,而是這些黃符明顯蘊藏著靈異力量,似乎擁有某種鎮壓厲鬼的神秘力量。
“這不可能,因為從靈異事件出現的那一刻起,道士與和尚就淪為了一個笑話,鬼只有依靠鬼的力量才可以關押,如果靈異可以透過這些道士寫的幾張破符就羈押,那麼靈異事件早就終結了”,
張揚聽到鄧教授的話後,立刻提出了質疑的聲音,但望著一張張飛到公交車窗上的黃符紙,張揚的內心也開始了動搖,
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一開始看到我也不信,但這些黃紙硃砂符明顯就是一種靈異之物,另外這些鬼怪如果突然爆發,第一個首當其衝的職業就是這些捉鬼道士,但現在道士這個職業仍舊沒有泯滅”,
“本著存在即合理的原則,我懷疑過去的某些個道士,可能真的掌握了某種羈押鬼的能力”,
鄧教授顯然也是活了多年的人精,望著窗外的飛舞的那些詭異黃符,立刻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
“如果這世間真有什麼捉妖天師,伏鬼和尚,那這世間那還來什麼天災人禍,我們這些沾染不幸的馭鬼者,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張揚聽到鄧教授的話後,立刻出言反駁道。
“你知道執法隊長楊間手中的那根鎮壓惡鬼的棺材釘,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麼?”,
“那正是在弘法寺的一間和尚廟中獲得的”,
“這件事本來是絕密,若非……,我也很難將這兩者關聯在一起”,
鄧教授面對張揚的質疑,立刻有理有據的進行了反駁,令張揚也不由得思索起了其中的聯絡。
而羿東沒有理會二人的討論,而是邁著大步朝著車廂的前排走去,似乎想要取代那具屍體,成為這輛公交車的司機。
“他…他這是想幹什麼?”,仇巖望著不斷向車廂前面走去的羿東,立刻發出了驚呼。
“絕不能再讓這輛車出現顛簸與碰撞,否則這輛車很快便會熄火拋錨,而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待了,另外這一處靈異之地格外不正常,到處充斥著厲鬼與亡魂,
“我擔心如果這輛車一旦長時間拋錨的話,你們幾個根本活著走不出這條深淵”,
羿東一把拉開司機座位上那具早已死去的倒黴之人,然後直接跨坐在了司機的座椅之上,目光聚焦在正前方,並且雙手牢牢握緊了方向盤,
雖然想要駕駛這輛車,需要與這輛車達成某種未知的媒介,但其實只要自身的靈異強度達標,強到可以無視這輛車的阻礙,也可以做到暫時駕馭這輛公交車,因為羿東要的就是這駕馭的瞬間。
“真是一個恐怖的傢伙,連這輛公交車都可以透過自身靈異,來暫時駕馭麼?”,
徐強和仇巖望著羿東的背影,在心中沉思道。
羿東沒有理會徐強等人的目光,而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公交車前方的阻礙,因為一旦出現厲鬼攔車的情況,羿東將透過猛打方向來避開,
“這個地方的厲鬼太多了,簡直可以用成百上千來形容,這條深淵讓我想起了西方的地獄”,
鄧教授望著窗外不斷浮現的厲鬼,明白了羿東的擔憂,不由得緊皺著眉頭沉聲道,
“鄧教授,那有西方惡鬼貼中國的黃符的,依我看,這裡分明是十八層地獄中的無間地獄,活人一旦流落到此處,連靈魂都要一刻不停的受到折磨,肉體則會淪為這些惡靈的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