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東看著始終保持慢吞吞行駛的這輛公交車,不禁浮現出一股,想要給這輛鬼車一腳油門的衝動,正在羿東起身欲動的時刻,前方的道路邊傳來了陣陣喧囂,像是有許多人在驅趕或拖拽著某些重物…
“東哥,這幫屠夫是想幹嘛?”,李星望著窗外的一群屠夫緩緩呈一字排開,並且開始一盆接一盆的,朝著道路上潑灑著某些不知名的血漿,並且血漿的顏色也不盡相同,有些血漿新鮮發紅,有些血漿卻早已粘稠變黑,頓時不解的驚呼道。
“看樣子這些畜生是想把這輛車給活活逼停”,那名臉色發黃的馭鬼者,看著遠處屠夫的一系列行為,惡狠狠的說道。
“僅憑這些血液和屠夫還做不到這一點,他們應該是在給某些東西的出現做著鋪墊”,羿東望著不斷向道路盡頭逼近的吵鬧,眼神冰冷的說道。
“看樣子接下來我們能做的,就是賭運氣咯?如果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在那個未知的東西出現前,成功離開這座小鎮,希望去開會的時間,還來得及吧”,林北有些無奈的說道。
顯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多,而他還要趕時間去參加競選執法隊長的會議….
隨著公交車的不斷行駛,一道由發黑血漿與碎小肉塊組成的血色橫線,陡然出現在了公交車行駛的必經之路上,顯然這是那些詭異屠夫不斷傾倒血液的產物,但更引人目光的,卻是從小鎮邊緣不斷浮現出的一頭似豬生物,正在一眾屠夫的簇擁下不斷向著道路中間緩緩逼近…
只見那物長著一顆豬頭,渾身通體發白,並不斷髮出類似牛的嚎叫,身上則佈滿了刀痕與傷疤凝固後的血痂,體形大小如同一頭牛一般,而為首的一位健碩屠夫則不斷拿著一塊紅白相間的肥肉,挑逗一般的放在這個類豬生物的嘴邊,引的這個重達千斤的肥胖白豬不斷從嘴角流出糊狀的口涎…
並且隨著為首屠夫的不斷挑逗,那頭肥胖可怖的白豬也在不斷的向前拱動,似乎是自己的四肢已經無法支撐自身的巨大體重一般,而這頭白豬每前進一步,都引的周圍的屠夫一陣歡呼,只是這歡呼聲中夾雜著幾分殘忍與嗜血,引的人不寒而慄…
那頭肥胖的白豬眼見吃不到那塊肥肉,又似乎是感受到了那輛公交的刺眼車燈,竟似乎是萌生了退意一般,開始發出一連串畏懼的悶哼,並且試圖不斷的後退,讓人不禁懷疑,這頭白豬疑似擁有了一些低階的智慧…
而這頭白豬表現出的趴窩與反抗,顯然使這些屠夫極其惱怒,開始用著那柄佈滿豁口的砍刀,朝著這頭白豬的身體上不斷劃出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口子,隨著鮮血的流出,兩位略顯瘦小的屠夫立刻熟練開始拿盆接血,為首的屠夫則將一塊塊肥肉不斷扔到路的中央,不斷誘惑著這頭白豬失去理智…
在口腹之慾與切膚之痛的不斷折磨下,這頭白豬頓時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的枷鎖,朝著前方的肉塊,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隨後便開始朝著道路中央不斷掙扎著爬去,似乎是想吃到那些可口的肉塊,又像是想要結束自己這卑微的生命…
看著這頭白豬搖搖晃晃的向著道路中央掙扎,所有的屠夫都在這一刻,用著貪婪且嗜血的目光朝著公交車的方向望去,這一刻的所有屠夫全部都不在掩飾自己想要即刻進餐的想法,彷彿這輛公交車不是滿載厲鬼的冥車,而是一輛滿載新鮮食材的豐盛餐車…
“這是什麼怪物?什麼豬能長的這麼大?這些混蛋是想用這玩意把車撞停嗎!”
“該死,這些詭異的屠夫竟然知道配合!看著熟練的配合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他奶奶的,現在這輛公交這麼沒有牌面嗎?都有東西開始明目張膽的打劫這輛鬼車了!”老乾張口罵道。
“如果一旦發生撞擊停車的事情,都不要去猶豫,立刻離開這輛公交車,因為一旦這輛公交車熄火,那麼這輛公交車就不再會是活人的避風港,反而會成為一座連屍體都不會留下的鐵棺材,更何況這輛車廂中還有十餘隻未知的厲鬼”,張天明顯有身為負責人的擔當與義務,開始低聲向眾人不斷呼籲道。
“羿東,這頭白豬似乎和之前在大杭市下車的那個肥胖男屍有些類似,只不過那隻男屍看起來只有三五百斤,而這隻白豬怕不得有上千斤,如果真的讓這東西撞一下,這輛本就車速下降的公交很有可能會直接拋錨!”,林北知道眼下情況緊急,直接朝著羿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李豔嬌則一臉凝重的望著羿東,似乎最新占卜的結局不是很好,而那掛水晶風鈴也在她的腰間微微做響,預示著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會盡如人意。
“我已經在很剋制自己的情緒了,可為什麼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來招惹我”,
羿東望著為首的那名健碩屠夫,冰冷的眼神中不斷透露出一抹揮之不去的殺意,充滿英氣的面龐上也開始浮現出一陣令人心悸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