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靠近座位靠近車門,一名面色發黃的馭鬼者正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不禁面露驚色,瞪大了雙眼道:“天吶!這個傢伙要用暴力開啟車門嗎?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一輛索命的鬼車!不是他家超市裡的罐頭!”
此人的喊叫,成功吸引了車廂內的眾人注意,眾人紛紛用神態各異的目光,屏住呼吸觀察著羿東接下來行動,但沒有人注意到一旁角落中的林北緩緩抬起了頭,有些睡眼朦朧的望著車廂外的羿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似乎早已預料到接下來事情的結果。
而一旁的消瘦男子則目不轉睛的盯著羿東那條不斷脫落髒舊繃帶的臂膀,在繃帶脫落的地方甚至不斷顯現出一張滴血的厲鬼刺青,並且羿東的臉上竟然還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望著這一幕,消瘦男子頓時從心底產生了一抹揮之不去的心悸,不由得開始有些相信這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可以成功拉開這輛鬼公交的車門…
“看樣子,那條碩大的左臂的確是他的底牌,只不過我很好奇,像這樣的恐怖底牌,他究竟還有多少…”,林北望著羿東的繃帶下的左臂,低聲喃喃自語道。
“你什麼意思?那樣恐怖的左臂還只是他的底牌之一嗎?不,你一定是在胡說,那種程度的靈異力量根本不是活人可以駕馭的!”消瘦男子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反駁著林北,表情也開始扭曲,似乎內心極其抗拒這個事實。
“你是在顫抖嗎?亦或者是畏懼?”
“那種程度的力量的確不是留給活人駕馭的,可偏偏就有些人掌握了這種力量,你可以將其理解成擁有活人意識的鬼,駕馭厲鬼的方式可不止一條種,而有些方法卻是無法複製的”。林北望著微微顫抖的消瘦男子說道。
林北說的話很對,但是卻故意隱藏了最後一句,那就是走出屬於自己道路的傢伙,一般都經歷過非人的折磨與絕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駕馭那種程度的恐怖力量,必然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的往事。
“那個傢伙究竟沾染了怎樣的靈異?那一條左臂上竟然紋著一隻恐怖厲鬼的刺青!佈滿紫紅青筋的膚色明顯是因為靈異的侵蝕,甚至連那一條左臂上的繃帶都是一件具有壓制力量的靈異物品!這究竟是怎樣做到的?”消瘦男子對林北發出了沙啞的低吼,似乎對羿東所展現的恐怖力量感到恐怖。
林北看消瘦男子沒有把自己的話聽到腦中,不禁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可不止那麼一點,那一條左臂上至少還沾染著未知恐怖的詛咒與某種恐怖詭異的異變”。
林北看著羿東左臂露出的肌膚上不斷遊離著數條淡淡的亡魂與羿東左手不斷扭曲變形出黑色尖爪的模樣,淡淡的對著消瘦男子接著補充道。
聞聽此言,消瘦男子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之中,整個人一時竟有些說不出來話來。
正在消瘦男子愣神之際,下車門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原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厲鬼阻擋許久的下車門,在失去靈異干擾之後,終於成功關閉了起來。
並且隨著下車門的關閉,公交車的發動機部位發出一陣震動,車廂內的眾人也感覺一陣顛簸,這一系列變化,似乎都在預兆車輛即將起步…
“或許這傢伙真有強行開啟車門的本事,只是差了一點運氣,可是現在車輛已經發動,他不可能再登上這輛車了,除非他能把這輛車強行攔停,而我不相信他能做到能將這輛鬼車攔停,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沒人可以做到”,
一個缺了一條腿,一直在角落中保持沉默的馭鬼者,看到這一幕,對老乾微微抬頭說道。
老乾聽到這話,臉上浮出一抹陰沉,有些敵意的扭頭望去,竟發現那人竟只有一條左腿,並且在座位身旁還放著一支裹滿包漿的老舊柺杖,似乎正是他的代步工具。
“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很糟糕了,而你的話讓我很不開心,你最好祈禱他可以成功上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少一條腿。”老乾目露兇光,對著那名馭鬼者說道。
而那名馭鬼者卻目光微微一咪,正欲張開反駁之際,上車門處突然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撕裂之聲,並且還伴隨著陣陣金屬摩擦的碎響,打斷了他的思路。
毫無疑問,這一系列的聲響,是羿東正在用那條恐怖的左臂與這輛詭異的公交車,進行靈異力量強弱的對拼…
而這響聲,使得整輛車廂上的活人與厲鬼都紛紛看向了上車門的位置,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具身著黑袍的高大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向車廂內最後一個空座奔來,而在高大身影的背後,是一扇被強行拉開了一大半的上車門…
正在車廂內的眾人震驚的時刻,一位靠近車門臉色發黃的馭鬼者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身旁的一具無眼死屍,正張著空空的眼眶向不斷向自己貼近,並且隨著距離拉近,眼眶中似乎要有什麼東西流出,似乎剛才自己的話有些多,無意之間,觸發了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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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是什麼情況?!這隻厲鬼竟然盯上了我?!”,這位面色蠟黃的馭鬼者望著厲鬼的不斷逼近,頓時發出一陣驚呼,甚至夾雜著一些活人瀕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