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給他表演節目的這幾個,一看就是假人……
已經演過幾支歌舞了,奚徹也快睡著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老頭子喜歡的玩意兒,褚炎到底在搞什麼呀……
奚徹看那些假人又換了一套跳舞的衣服上來,準備表演第三支,已經覺得十分無聊了,便把項上戴著的那兩塊鐵片扯出來。刻著“源”字的鐵片是畢源的東西,不知道上面是否會附有畢源生前殘存的意識……既然閑著無事,就用譴靈術在這塊鐵片上試試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奚徹再次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淩空畫下陣法,試圖召喚殘魂。可是這片鐵片畢竟只是畢源生前的東西,自然沒有他的屍骨附著的靈魂多,所以奚徹試了好多次,都沒能成功。對了,應讓白虎在旁邊的,他現在力量不足,白虎在的話會好很多吧。
奚徹立刻召喚白虎,但是沒想到,這家夥卻讓自己過去。
——你跑去哪了啊!
——我在碧波池,你快來。
奚徹忍不住抖了抖眉毛,到底他是被召喚的,還是自己是被召喚的。
不過奚徹對白虎向來很有耐心,而且對這裡的歌舞也不感興趣,便前往碧波池。
奚徹剛走進碧波池,白虎便迎面朝他撲了過來,跳進奚徹懷裡:“快!快過來!我見到了那隻死鳥!”
奚徹疑惑地看他一眼:“朱雀?怎麼會,他應該跟褚炎在一起才對,他出門了。”
“你過來看就知道了。”
奚徹便跟隨白虎繞過碧波池,來到後面一處紗帳圍起來的小房間,白虎十分積極地跳到地上,抬爪將紗帳扯了下來:“看,這是不是死鳥!”
紗帳被撕下來一幅,緩緩落到地上,奚徹便見到了白虎所說的“死鳥”,一隻一人高的紅色鳥雀斂著翅膀,安安靜靜立在角落裡,他渾身散發著琉璃一樣的紅光,但是一動不動,好像一座雕像一樣。
只看樣子,這只鳥確實是朱雀。
可是它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死了嗎?
奚徹微微皺起眉頭,靠近過去一點,然後伸出手,在朱雀眼前揮了揮手,朱雀還是一動不動。
白虎繞著朱雀走了兩圈,嘴裡嘖嘖稱奇:“莫非是褚炎做的?把死鳥做成標本啦?好可怕啊,他是個變態嗎?”
奚徹瞥他一眼:“別胡說好不好,褚炎為什麼要害朱雀。”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奚徹知道,朱雀這種狀態對於元神來說是十分可怕的,硬要類比的話,大概像是人類看到另外一個人被做成蠟像一樣,所以白虎才會口無遮攔地說這種話。
“但是朱雀的狀態確實奇怪……”
莫非與他昨天所說的破元鈎有關?提到破元鈎,奚徹心裡又開始不舒服了。根本不用問,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自己連累他的,可是褚炎又死活不願意告訴他……
“你們在做什麼?”
奚徹話沒說完,一道聲音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嚇了奚徹一跳,他急忙回過頭,不知何時褚炎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白虎神經質似的立刻竄進奚徹懷裡,還作死地喊了一聲:“變態回來了!阿撒快跑!”
……跑你妹啊!
奚徹抱緊白虎有些尷尬地朝褚炎笑了笑:“別聽他瞎說……我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褚炎往朱雀的方向看了一眼,走過去將掉在地上的紗帳撿起來,重新掛回去,將朱雀擋住。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奚徹:“沒關系,先出去吧。”
奚徹見褚炎的表情好像有些微妙,便偷偷跟白虎說:“你快回去。”
“我得保護你,褚炎是變態!”
——雖然他討厭死鳥,但是它好歹是那家夥的驅使元神,居然把他做成冰棒了!
“我看你是有什麼大病……他真想害我,憑你現在的實力能幹嘛?”
白虎覺得他說的好像有道理,便默默消失了。
“褚炎……”
褚炎看著他沉默半晌,道:“阿撒,你害怕我?”
奚徹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怎麼會。”
“那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你不會真的信了白虎的話……”
奚徹猶豫一下,慢慢走過來:“是不是破元鈎把朱雀變成那副樣子的?你跟我說說吧,我想,這件事應當與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