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真的是老得太快了。
“奴婢倒是覺得娘娘的肌膚保養的很好,白皙似雪呢!”白薇笑著打趣道,“你瞧瞧奴婢這張臉,這才叫寒顫呢!”
“胡說!”
“娘娘要不要用一用這雪花膏,奴婢覺得臻美莉新出來的雪花膏真的極高。”白薇笑著說道,“幸虧奴婢有娘娘給的會員卡,要不然根本就買不到這一瓶難求的雪花膏呢!”
“這些年,裴掌櫃將臻美莉掌管的很好,臻美莉每年交上來的分紅,都足以媲美回味樓的生意了,難怪都說女人的錢是最好掙的,此話,果然不假。”唐歡喜笑著說道,“白薇,你去一趟御膳房,看看我吩咐茯苓做的點心,那丫頭做好了沒有?”
“好,奴婢即刻就去。”
等到白薇離開了,唐歡喜看著銅鏡裡的那張臉,默默地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她伸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雙鬢,不經意的碰觸到了一根白髮。
那一束瞬間,心底忽然滋生出了無限的悲傷。
巳時初,蕭寶瑞已經帶著唐歡喜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因著昨天她已經交代過了,所以今天無人前來送行。
當馬車行駛出宮門的一剎那,唐歡喜的心底忽然滿是悲涼。
她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灰色的簾子,眼見著那硃紅色的高牆院瓦逐漸在視線中消失。
“娘子,”蕭寶瑞忽然伸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沒事,”唐歡喜朝著他盈盈一笑,“原本我以為自己很討厭皇宮,可真正的到了要和它分別的這一刻,心底竟然漫出了一股詭異的不捨的情緒。”
“畢竟也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會有不捨的情緒,不也是正常的嗎?”蕭寶瑞輕輕地將她抱在了懷裡,笑著說道,“娘子,等會我們去哪兒?直接回雲安縣還是轉道去一趟冬陽城?”
“先回金陵吧。”
“回金陵?”蕭寶瑞的眼底滿是意外,“娘子為何會突然想去金陵?”
“當年景媛帶著賀太醫回了金陵長住,我們也該回去瞧瞧了。”唐歡喜想了想,輕聲解釋道,“更何況我覺得你也該給金陵蕭家的長輩們上一炷香了。”
“嗯,那就聽娘子的吧。”蕭寶瑞點了點頭,語氣中飽含感動,“娘子,謝謝你。”
“景媛和賀太醫的女兒蘭馨如今也五歲了,說起來我們也該給這位素未謀面的侄女兒送一件合適的禮物才是。”唐歡喜笑著說道,“蕭寶瑞,你瞧瞧,是這個溫潤如玉的羊脂玉佩比較好,還是這對瑪瑙鐲子比較好看?”
“都好看。”
“那就都送給蘭馨吧。”
“娘子,你是不是太任性了一些?”
“有麼?”唐歡喜挑起了眉梢,笑著問道。
“沒有。”蕭寶瑞立刻乖乖的認慫,“娘子所說的每句話都很有道理,而且一點都不任性。”
唐歡喜故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揚起了眉梢。
“娘子,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啊!”
“別貧了,給我講故事吧?”唐歡喜忽然興致沖沖的將手上的一本志異怪談遞到了他的掌心裡,“今天就說這一隻小狐仙化為凡人報恩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