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唐歡喜驟然昏迷,蕭寶瑞帶著她前往大佛寺休養。
太子蕭奕瑾監國。
四月初,西涼國使臣帶著他們的五皇子拓跋浚前來大雍求學。
名曰求學,實則就是當質子。
四月底,拓跋浚在太學中與王圖起了爭執。
王圖乃王一博的小兒子,比起王一博這個父親和王勵這個哥哥,王圖的性子太過沖動魯莽。
他竟然一口應下了拓跋浚提出來的馬球比賽,結果一敗塗地。
當時大雍朝可謂是顏面盡失。
“西涼人好打馬球,只要是男子,上到八旬老人,下到三歲孩童,都對馬球很熟悉。畢竟西涼的戰馬也是格外的彪悍。”許九笛笑著解釋道,“當時你昏迷不醒,奕瑾那孩子一人監國,政務又是那樣的繁忙,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抽出了時間向天蠍請教這打馬球的經驗,後來於每年五月的最後一天舉辦這場打馬球比賽!”
“三年前的今天,小奕瑾在球場上的風姿,十分英勇!當時就打得西涼質子一個落花流水!”回憶起當時的盛況,許九笛一臉與有榮焉。
唐歡喜輕輕地點頭,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落寞。
這三年,她錯過了很多。
尤其是孩子們的成長。
“別想太多,”許九笛不經意的瞥見了她的神色,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寬慰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聽說你給夏家的幾個姑娘遞了帖子,怎麼,你真的打算替你們家奕瑾挖牆角啊?”
“九笛姐姐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唐歡喜假裝氣惱的瞪了她一眼,“夏芍是多少的姑娘啊,就算她將來不會成為我的兒媳婦,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委屈!”
“你們不過只有一面之緣!唐歡喜,你也太誇張了吧?”許九笛沒忍住笑了。
“有備無患啊。”唐歡喜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九笛姐姐,昨天我算是看出來了,奕瑾對夏芍那丫頭很有好感。”
“歡喜,雖說昨天我們在回味樓瞧見了那一幕,可秦安和夏芍之間的婚約還沒解除呢,你這挖牆角,可不要挖的太明顯,否則明天一早,御史臺上彈劾你的奏摺只怕又會像雪花一樣了。”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唐歡喜摸了摸鼻子,自信的笑了笑,“對了,今天的這場比賽,是那兩支隊伍互相較量?”
“還是拓跋浚和王勵,這兩個小子也不知怎麼回事,互相都看不順眼。不過那個秦安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被拓跋浚說服去了西涼的隊伍。”許九笛有些懊惱的吐槽了一句,“真是個吃裡扒外的小混蛋!”
“秦安去了西涼的馬球隊?”唐歡喜微微蹙眉,眯著眼睛低聲說道,“秦安不是才被秦將軍認回來嗎?怎麼會和拓跋浚相熟?”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聽說這兩個小傢伙之間有過命的交情。”
唐歡喜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擰起了眉梢。
“終於到了。”走到了觀賞臺之後,許九笛扶著自己的腰,氣喘吁吁的說道。
彩環立刻將事先準備好的溫熱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許九笛拔掉木塞子,將水囊裡面的水一飲而盡,這才感覺自己鬆快了不少。
“歡喜,你想什麼呢?”許九笛側目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唐歡喜,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