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喜無聲的勾起了唇角,眼底劃過一抹狐疑,“您早就猜到了我們會來?”
“你們剛入王都就遭到了刺殺,以你們的性子,定然會推遲入宮。可是哀家認為你們會相信哀家,至少刺殺你們一事,並非哀家的指令。”西涼太后看著他們,微微一笑。
“這的確不像是你的手筆,不過若是我們真的死在了王都,對你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唐歡喜冷笑了一聲道,“你早就在我們的身邊安插了桂嬤嬤這個探子,一旦我們死在了王都,將來回到‘大雍’的蕭寶瑞夫婦,就會成為你的提線木偶,那麼西涼和大雍之間至少二十年都不會發生戰爭,二十年,足有你將拓跋勵這一隻弱小軟弱的小綿羊訓練成惡狼雄鷹了。”
“這個想法聽起來很不錯。”
“上次你讓郭劍蘭千里迢迢的趕往冬陽,將這封信送給我,到底想要玩弄什麼把戲?”唐歡喜從懷裡掏出了那一封信,扔在了她的面前。
“你的性子,倒是同哀家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西涼太后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哀家做夢也沒想到,你竟然成為了大雍的皇后。”
“你不會以為我們會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碼吧?”
“歡喜啊,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哀家的外孫女,血濃於水,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唯一的外孫女被擁護拓跋威的人刺殺?”
“那都怪你啊,拓跋威不該死!”
“拓跋威潛入大雍,收買大雍的朝臣,試圖將大雍的朝政攪亂,難道這樣的人不該殺?”
“大雍?”西涼太后冷笑連連,“你以為慕容家的人都是什麼好玩意嗎!那些人都是畜生!”
想到從前的事情,南湘的情緒竟然變得激動起來!
“罷了,過往的事情,不提也罷。”過了一刻鐘後,南湘的情緒逐漸了冷靜了下來,“既然你們千里迢迢的來西涼做客,那就在宮中多留宿一段時間吧!”
“你想要軟禁我們?”一直沉默的蕭寶瑞忽然笑了,“你未免太自信了吧?”
“你若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西涼太后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只是歡喜再怎麼說也是本宮的血脈,往後就留在西涼吧!”
“我終於知道何冬雪那麼自以為是的性子是隨了誰了。”唐歡喜看著她,冷笑道,“你想要將我和蕭寶瑞困在王都?做夢!”
“難道你們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南湘悵然的嘆息了一聲,“哀家是真的不想和你們兵戎相見啊!”
唐歡喜沒說話,而是快速的出手,將手中的匕首對準了她的眉心。
“你想殺了我?”看見了她眼底閃爍的殺意,南湘有些意外,“我可是你的外祖母!”
“我大雍朝的南湘郡主早就死了,而你是妄圖刺殺我和蕭寶瑞的西涼太后,所以你,死有餘辜。”
“放肆!”就在此時,一道身著銀色鎧甲的少年忽然衝了進來,“快放了我朝太后!”
“拓跋勵?”唐歡喜看著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而後莞爾淺笑,“你倒是比拓跋威生的好看許多,難怪太后會如此青睞你!”
“混賬東西,快放了太后!”拓跋勵揮了揮手,宮中的弓箭手立刻整裝待發。
蕭寶瑞收到了唐歡喜遞過來的那一記眼神,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將軟劍架在了西涼太后的脖子上。
“拓跋勵,現在立刻讓出一條路來,否則刀劍無眼!”
“你敢挾持我朝太后?”
“我都已經挾持了,你還問我敢不敢?”這一刻,蕭寶瑞覺得他的腦海欠了一根筋。
“你!”拓跋勵的眼底閃過一抹掙扎之色,最後胳膊一揮,“立刻動手,殺了刺客,生死不論!”
被挾持的南湘,眼底劃過一抹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