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了，夫君，我想見見程雪寧。”
“好！”
半個時辰後，程雪寧出現在唐歡喜的面前。
“您想見我？”
“嗯。”唐歡喜點了點頭，眼底多了幾分冷意，“對於一些事情，我依舊存疑，所以想要問問你。”
“您請問，我必然言無不盡。”
“侯飛喜歡折磨幼女的事情，你知道嗎？”唐歡喜忽然抬眸，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沉聲質問。
程雪寧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你知道？”
“嗯，”程雪寧點了點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畢竟我也曾在那間密室待過兩天，親眼見過他發瘋的樣子……”
“可是後來你平安的離開了侯府。”
“是。”
“你親眼看到了那樣的令人噁心的觸目驚心的場面，為什麼不去揭露侯飛的罪行？”唐歡喜看著她，有些憤怒的質問道，“在冬陽城中，秦將軍的權力比侯飛更大，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找秦將軍揭露侯飛的罪名？”
對上她那樣充滿了審視的目光，程雪寧忽然笑了。
“我為什麼要去？”
“你怎能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的又何止我一人？”程雪寧看著她，笑著反問道，“娘娘，這世上的人都是自私的，大多數人更是薄情寡義。雖然我見到了侯飛殘暴的一幕，可我也是受害者！我不過是個弱女子，侯飛想要殺了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我又能如何？
我唯一的希冀就是我的兩個孩子，若是我前頭去了守備府，只怕後一秒侯飛就會殺了我們母子三人。我憑什麼要用自己的命去救那些與我毫不相干的人？”
唐歡喜聽著她的話，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柔軟也一點一滴的湮滅了。
“程雪寧，你早就知道我和蕭寶瑞會來冬陽城，所以才刻意的讓你的孩子去乞討，去了秦將軍的面前，對不對？”唐歡喜看著她，語氣越發的清冷，“你真的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嗎？秦將軍的死，與你也脫不了干係！”
程雪寧默默地垂下了眼眸，又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皇后娘娘的話，民婦不明白。民婦一介將死之人，又何必去害愛民如子的秦將軍呢？”
“侯飛當年滅了楊家滿門，並非只是為了佔有你。而是為了給你們一個警告，楊吉所開的那間酒樓，實際上就是西涼安插在冬陽城的一處情報機構，可是楊吉不想再幹這種通敵叛國的事情，於是他後悔了！
西涼國師郭劍蘭對於楊吉的出爾反爾生出了惱意，於是他轉頭找上了侯飛合作，很快就將楊家解決了。而你之所以能夠逃出一劫，是因為你和郭劍蘭也暗中達成了一個交易。
你承諾你會設計殺了秦驍，並且將罪名嫁禍到侯飛的身上，如此一來，你就能一石二鳥。而郭劍蘭將你提供了我和蕭寶瑞的行蹤，於是你開始實施這項計劃。”
“皇后娘娘未免太高看民婦了。民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會去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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