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一等!”
正當唐歡喜離開的時候,楊康匆忙追趕了上來。
“有事?”
“我想和您談談、”楊康想了想,誠懇的請求道。
“好。”
唐歡喜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人帶到了守備府的前院。
“你想說什麼?”
“單憑我和弟弟的一面之詞,無法確定那個侯飛的罪名,對嗎?”
“嗯。”唐歡喜看著他,眼底多了幾分欣賞。
“所以你去說服了我娘,準備讓她拖著病體去擊鼓鳴冤?”楊康看著她,語氣很是平和。
可唐歡喜分明聽出了他弦外之意中的怒氣。
“目前來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用犧牲我孃的方式去確認那個狗官的罪名,是最好的辦法嗎?”楊康雙手環胸,看著她,不答反問。
“你這樣的想法,未免有些極端。”
“事實不就是這樣嗎?”楊康忽然覺得有些諷刺,“原以為你是真心地想要幫扶我們母子,卻不想你也只是想要利用我們罷了。”
唐歡喜沒有說話,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理解你小小年紀經歷了家庭的種種變故之後,思想會變得有些極端。可是有一點我需要糾正你,我是不會以犧牲你娘為條件去確認侯飛的罪名!方才我找了你娘,也已經將此事的利弊全部都分析了一遍,做不做的意願完全在你孃的手裡,而不是在我的手裡,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一點。”
唐歡喜轉身離開,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就在楊康有些心緒難平的時候,蕭寶瑞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方才你對她說話的態度不太好,朕完全可以治你一個不敬之罪!”蕭寶瑞擰著眉頭,目光越發的清冷,“你應該慶幸你們母子三人還有剩餘的利用價值,否則現在你們母子三人早就被殺害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藉侯飛在冬陽城的勢力,你認為他會永遠不知道你們兄弟二人曾在案發現場的事情嗎?”
“你洩露了訊息?你想要害死我和我弟弟?”
“愚昧!”蕭寶瑞冷冷的看著他,語氣中滿是諷刺,“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吧!”
楊康想不明白他說的話,立刻轉身回了自家孃親暫住的院子。
得知他對唐歡喜說了那樣的一番話,程雪寧被氣得不輕。
“給我跪下!”
“娘?”楊康瞪大了眼睛,有些意外,更多的還是不解。
“你可知道,若她真的要治你一個不敬之罪,我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程雪寧看著他,被氣的開始落淚,“你怎麼能愚笨到如此地步?”
“娘,孩兒不明白孩兒哪裡做錯了?”楊康梗著脖子,一臉的不解。
“你錯在兩處,其一你不該揹著父母去質問當今皇后,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罪名?其二你錯在糊塗,事到如今,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若不是有人刻意維護我們母子三人,我們早就成為了侯飛那狗官鍘刀下的亡魂!”
楊康從未見過母親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他有些心虛的低著頭,一言不發。
“康兒,你素來比建兒要沉穩,可這一次,你真的大錯特錯了。”程雪寧看著他,眼底滿是悲痛,“你先出去吧。”
“娘……”
“難不成如今連我的話,你也不肯聽了麼?”
“孩兒不敢。”
楊康低著頭,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