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喜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原諒了。”
“太好了!”蕭寶瑞興奮的有些不知所措,抱起了唐歡喜,足足的饒了三大圈,直到唐歡喜頭昏腦漲的求饒,他才依依不捨的將人放了下來。
持續了近一個多月的夫妻冷戰,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的消融了。
臨近冬至,茯苓特意調了好幾種餡料的餃子。
唐歡喜最愛的還是香菇肉餡的,唯有許九笛,吃了許多旁人都望而卻步的酸菜餡兒。
“酸兒辣女,我瞧著九笛姐姐肚子裡的十有八九是個小子。”唐歡喜看著她,笑著逗趣兒道。
“其實男孩女孩我都無所謂,倒是天蠍,心心念念是個丫頭,不過我瞧著,他是難以如願了。”許九笛想了想,故作深沉的說道。
“真是羨慕歡喜你啊,年紀輕輕,兒女雙全了,多好!”
唐歡喜輕輕地點了點頭,“有兒有女,我也覺得自己很幸福呢!”
養心殿,蕭寶瑞看著蕭奕瑾,眸光裡閃爍著欣慰的光芒。
“如今西涼已經對我朝俯首稱臣了,兒臣以為,有些賬,咱們也該好好的清算清算了。”蕭奕瑾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狠厲的光芒。
“如今拓跋威已經成為了西涼的首領,若此時兩國再起干戈,必然又要掀起一番戰火,所以老臣以為,太子的策略,不可取。”王一博沉思了片刻,語重心長的說道。
蕭寶瑞沉默了很久,最終沉聲說道,“太子的提議,朕會仔細的考慮,不過如今西涼是附屬國,所以這迎客的人物,倒也不必太子親自出場,讓禮部的人妥善處理吧!”
“皇上英明!”
等到其他人都散了之後,蕭寶瑞將王一博和蕭奕瑾都留了下來。
蕭奕瑾看向自己的老師,眼底是滿滿的不解。
“太傅大人,方才您為何會覺得太子的提議有些不妥?”蕭寶瑞看著他,開門見山的問。
王一博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奕瑾,最後雙手作揖,微微彎腰,輕聲解釋道,“回聖上的話,老臣以為太子如今的戾氣有些重了。”
“老師?”就連蕭奕瑾也沒想到,老師竟然會如此評價自己。
“太子自幼聰慧,敏而好學,對於朝上的政務,也是一點即通。老臣深知,太子是一位完美的儲君,可以前老臣總覺得太子太過完美,慧極必傷,這也是老臣一直憂慮的事情。可如今老臣發現,太子始終還是太年幼了,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夠冷靜客觀,甚至有些時候,戾氣太重。不過如今發現了這一點,倒也沒什麼不好。”
“老師,為何如此評價本宮?”
“太子,無憂公主的事情,老臣也略有耳聞,老臣也明白您迫切的想要對付拓跋威的心情。可縱使拓跋威壞事做盡,如今他是西涼附屬國的國君,倘若您真的殺了他,您想過後果嗎?”
“後果?”蕭奕瑾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一想到拓跋威曾經在大雍朝所做的一切,就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所以他的的確確沒有考慮殺了拓跋威之後的事情。
“拓跋威此人雖然陰險,可他能夠在前西涼王眾多的子女中脫穎而出,成為了西涼的國君,想來此人必然也是有勇有謀的。如今西涼成了我大雍的附屬國,那麼西涼的百姓也就是大雍的百姓,是陛下的百姓,倘若陛下真的傷了拓跋威,必然會引起西涼百姓的不滿,到最後會引起民憤,後果更會不堪設想。”
“可是拓跋威曾經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難道就要這樣放過他?”蕭奕瑾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眼底滿是不甘,“老師,請恕學生無法苟同您的想法!”
“太子太著急了,老臣何曾說過要放過拓跋威?”王一博看著他,目光誠懇的說道,“只是若是在大雍朝的國土上傷了拓跋威,始終不太好。但是拓跋威曾經所做的那一切,都該死,所以老臣以為可以採用迂迴的辦法才對付他,何況老臣這裡有個特別好的人選!”
“誰?”
“陳瑞!”
當陳瑞再次踏入皇宮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初她被人稱為瑞妃娘娘,也才是兩年前的事情。
想不到,短短兩年,滄海桑田。